第4章 悲莫悲兮，永别离(2)[第3页/共3页]

云歌忙几步跳归去，在画上压了两个玉石尺镇。她钻进被窝，“真够冷的！”说着用手去冰刘弗陵的脸。刘弗陵感觉脸上麻酥酥的，并无任何冷的感受，他用手去触碰云歌脸颊上未化的雪，也没有任何感受。

等他清算好了，云歌走到窗前，刚把窗户推开，一阵北风就卷着雪花，直刮进屋内。吹得案头的梅花簌簌直动，屋内的帘子、帐子也都哗啦啦动起来，榻前几案上的一幅雪梅图哗啦啦地翻卷，好似就要被吹到地上。

或许两人都明白，所能相守的时候转眼就要逝去，以是日日夜夜都寸步不离。

如有灵犀，云歌将他的手悄悄举起，放在了脸颊上，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口，轻声哼唱：

歌声和顺委宛，诉说着平生的相思和等候。

刘弗陵的面前渐突变黑，他尽力想再多看一眼云歌，可她在本身的眼中渐渐淡去，垂垂隐入暗中。拼尽尽力，八荒六合的担忧、五湖四海的不舍也只是化作了心底深处一声无痕的感喟，散入了生生世世的循环中。

刘弗陵说：“等等。”他想帮云歌把袄子扣好。

白茫茫的六合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迎着风雪，艰巨地跋涉。蜿蜒的山道上，一个个浅淡的足迹印在雪地上。北风吹动，雪花飞舞。不一会儿，山道上的足印就消逝了。只一条空荡荡的山道，盘曲蜿蜒在苦楚的山间。

只要有你陪 ……

云歌惊骇，“陵哥哥。”脸贴到他的心口，听到心跳声，她才放心。把书卷放到一旁，替他整了整枕头和垫子，让他睡得舒畅一些。吹熄了灯，她躺在他身侧，头贴着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才气心安地睡觉。他的心跳声是她现世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