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1)[第1页/共5页]

刘弗陵一面思考，一面核阅过桌上的菜肴。一盘菜的碟子形如柳叶，其内盛着一颗颗珍珠大小的透明小丸子，如同离人的泪。

孟珏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

阿清笑说：“你们是先皇的香艳故事听多了吧？现在的天子是甚么心性，你们又不是没听闻过？从速别做那些梦了，不出不对就好。”拉着她手的女子笑道：“清姐姐吓得不轻呢！一手的汗！”阿贫寒着脸说：“吃菜要先猜谜，猜就猜吧！那你也说些吉利话呀！恰好句句伤感。我们都是公主府野生的奴婢，皇室宴席见得很多，几时见过粟米粥做菜肴？而这道菜的名字更古怪，叫‘无言’，莫非是差得无话可说吗？真是搞不懂！”

“许姐姐，你刚才还夸公主，我感觉你比公主还会说话。”

刘弗陵小时候喜读传奇地志，游侠传记，喜好与各国来的使者扳谈。固然这些癖好早已经成为尘封的影象，可在鄂邑盖公主府，其他统统事情都能够临时健忘。刘弗陵能够只悄悄享用一些他在宫里不能触碰到的事情。

云歌跟在许平君身后也想走，孟珏叫住了她，“云歌，我有话和你说。”

云歌轻点了下头，“多谢。你本日也在公主府吗？你吃了我做的菜吗？好吃吗？”

云歌敛了笑意，“别揣摩公主的话了，还是好好揣摩如何做菜。本日有些奇特，公主和丁外人并非第一次吃我做的菜，可公主倒是第一次为了菜肴召见我，还特地叮咛我们要好好做菜。”

刘弗陵沉吟不语。

刘弗陵又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屋子内只要公主一小我的声音在琵琶声中偶尔响起。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袂？”

孟珏心中一荡，定了定神，方浅笑着说：“吃了，很好吃。”

公主忙笑着命歌女再奏一首曲子，又传了舞女来献舞，极力避开先前的话题。

刘弗陵说：“菜肴的酸甜苦辣，先吃哪个，后吃哪个，最后滋味会截然分歧。比如先苦后甜，甜者越甜，先甜后苦倒是苦上加苦。这个厨子很下工夫，不好孤负他的一片情意，朕就接了他的题目，猜猜他的谜。”

“公主，菜肴已经筹办安妥，要上菜吗？”侍女跪在帘外问。

“浓淡得宜，口味奇特，可谓增之一分则厚，减之一分则轻。”

公主翻开布帛，看了一眼，本来谜题就是“无言”，难怪陛下不出一语，公主忐忑尽去，带笑看向天子。

公主看着天子，忽觉酸楚，心中微动，未经沉思就问道：“皇弟喜好就好，可想召见雅厨竹公子？实在竹公子……”

孟珏早推测刘弗陵不普通，可真见到真人，他还是不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几个天子不是把具有视作理所当然？

云歌嘻嘻笑起来，“公然是天子脚下长大的人。可惜人已经走了，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大男人民就省了这个头吧！”强拽起许平君，两人又是笑又是闹地从角门出了公主府。

丁外人的话显是恰搔到公主痒处，公主面色不悦，看云歌的目光却透露了赏识了解，“你们都起来吧！男人、女子都是娘生爹养，却恰好事事都是男人说了算，各种端方也是他们定，男人能够三妻四妾，娶了又娶，女子却……唉！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能在长安城闯着名头，本宫吃过一次你做的菜，就是比宫中的男御厨也毫不减色，并且更有情味。本日的菜务必用心做，做得好本宫会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