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8话[第2页/共2页]

有弄无悯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蜕皮自是顺畅；然水火瓜代，冷热折磨，有尾元气又伤。她仓促拜别弄无悯，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紧返了敛光居，吃喝一通，疗摄生息。

燕乐行至怀橘宫，轻车熟路入了门。有尾见弄无悯又布好餐茶丹药，似是早在等候。

“可进了午膳？”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后便化龙形要入湖中，口中衔其尸身，谁知刚一入水，她便不见。”青姬夫人轻抚有尾额头，“只是厥后你流落那边？”

“浑身赤红。”青姬夫人喃喃。

“再莫叫我夫人，”青姬夫人道，“你当唤我娘亲！”

“你便是我当年丧失亲女！”青姬夫人紧握有尾两手，“当年被贬尘寰，恰逢天降金光。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来，襁褓季子浑身赤红，便是你方才模样。”

“回夫人，尚未。”

“夫人，吓到了你。”有尾轻道。

青姬夫人哑然，心中酸涩，暗道：若吾女安然，想来也不过她这年事。思及此处，青姬夫人凄戚，又忙为有尾布了菜。

青姬夫人徐行上前，扑在有尾身边，泣不成声。

“曾有一女。”

“又劳宫主台端，有尾惶恐。”

“夫人？”

青姬夫人见有尾失了神智，心中着慌，此时就见其化了玄蛇，自蛇口处开端蜕皮。

有尾边吃，边道：“夫人可有后代？”

青姬夫人不解。

有尾已知讲错，欲速难达，只得告别。刚走几步，突觉身有火烧之感，她忙扶住一旁木椅，人却早早瘫在地上。

“无妨。”

青姬夫人见其非常，已是奔了过来，一看有尾面庞，赤红一片，触及竟有灼手之感，不由大惊。

青姬夫人见有尾模样，心中暗笑，“那且落座陪我同进些许。”

弄无悯也不该，将桌上丹药往边上稍推。

“有尾身孤，总不得充饥。这般丑态，夫人见笑。”

入夜，有尾听得耳边有扑翅之声，她揉眼开目，见妾鸟正停在衾上。有尾忙取了珍珠，速速带妾鸟来到院内。月华珠光刚一覆上妾鸟，就听得一古怪调子道：

“你果是我娘亲！”有尾一时哽咽，“可那珠串，我尚记得，多年前为一群孩童欺负，抢了去了。”

有尾不言，心中暗道：凭此鉴定，实在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