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8话[第1页/共2页]

第二日，有尾专捡了午膳时候前来杯水殿，一进门，见青姬夫人正于桌边用膳，有尾上前见礼，盯着餐食悄悄舔唇。

“想来若非弄无悯故弄玄虚，就是愚城细作暗中施为。”想到愚城，有尾心下一动，“既是尔是将青姬夫人捉了送与苍文，那蛇妖莫不是卸甲？”有尾点头，“卸甲貌若耳顺，跟青姬夫人实难相配；且他与尔是同门，顾及此处，尔是也不敢不知收敛。”

戳及青姬把柄，且听她道：“吃饱你便归去。我尚需誊写仙册。”

“可进了午膳？”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内堂去。有尾热得不住抓挠，待将衣衫除尽，方觉满身通红。

有尾身子一颤。

“有尾身孤，总不得充饥。这般丑态，夫人见笑。”

“你父为蛇属，你亦蛇属；蛇蜕之时你无神智，实难发觉――你秘闻虽为玄蛇，然娘为蛟龙，承我血脉，你秘闻头顶亦有两包，乃是龙角。惜你并没法力，从未修习，故那龙角迟迟难出。且你后背下方有一胎记，跟当年襁褓婴孩一模一样，圆形青色，不过一寸。”青姬夫人接道：“虽失了影象，却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长年佩着？”

“曾有一女。”

“浑身赤红。”青姬夫人喃喃。

青姬夫人见有尾模样，心中暗笑，“那且落座陪我同进些许。”

有尾边吃，边道：“夫人可有后代？”

“夫人甚是慈爱。”有尾脸颊稍红，“实在有尾本日专捡此时前来。”

青姬夫人哑然，心中酸涩，暗道：若吾女安然，想来也不过她这年事。思及此处，青姬夫人凄戚，又忙为有尾布了菜。

“你便是我当年丧失亲女！”青姬夫人紧握有尾两手，“当年被贬尘寰，恰逢天降金光。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来，襁褓季子浑身赤红，便是你方才模样。”

有尾凑上前，单手抓了丹药吞下，便入了房内。

“无妨。”

有弄无悯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蜕皮自是顺畅；然水火瓜代，冷热折磨，有尾元气又伤。她仓促拜别弄无悯，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紧返了敛光居，吃喝一通，疗摄生息。

“想你一向流落在外，无亲看顾，本就身弱，难保全面。”青姬夫人念及此，捧心扼腕。

有尾笑笑，穿戴伏贴便欲再往杯水殿，谁料刚一出门，见燕乐已候在院内，有尾这才记起本日需去怀橘宫再历火炙冰冻，不免黯然，她攀上马背，心中考虑着入夜再尝尝妾鸟，且看有何线索。

“弄无悯所言不虚。”青姬夫人顾忌身上金环，“不能施法，怎生是好？”正想着，又听有尾不住叫冷，忙用被褥将其包裹严实。

“尝见凡人儿孙绕膝，家宴之时好不热烈。有尾无父无母，从不知同长辈共餐是这般顺心舒意。”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后便化龙形要入湖中，口中衔其尸身，谁知刚一入水，她便不见。”青姬夫人轻抚有尾额头，“只是厥后你流落那边？”

青姬夫人不再言语，抱着有尾，嚎啕不止。

为有尾呼唤所扰，青姬正欲施法驭水，突感心口一紧，痛似锥心。

青姬夫人不解。

“现在那边？”

入夜，有尾听得耳边有扑翅之声，她揉眼开目，见妾鸟正停在衾上。有尾忙取了珍珠，速速带妾鸟来到院内。月华珠光刚一覆上妾鸟，就听得一古怪调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