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8话[第1页/共2页]

“你便是我当年丧失亲女！”青姬夫人紧握有尾两手，“当年被贬尘寰，恰逢天降金光。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来，襁褓季子浑身赤红，便是你方才模样。”

青姬夫人不解。

“如置热釜。”有尾慌道。

有尾边吃，边道：“夫人可有后代？”

“四海为家，幼时影象多已不存。”

青姬夫人见其非常，已是奔了过来，一看有尾面庞，赤红一片，触及竟有灼手之感，不由大惊。

为有尾呼唤所扰，青姬正欲施法驭水，突感心口一紧，痛似锥心。

青姬夫人见有尾失了神智，心中着慌，此时就见其化了玄蛇，自蛇口处开端蜕皮。

有尾身子一颤。

有尾笑笑，穿戴伏贴便欲再往杯水殿，谁料刚一出门，见燕乐已候在院内，有尾这才记起本日需去怀橘宫再历火炙冰冻，不免黯然，她攀上马背，心中考虑着入夜再尝尝妾鸟，且看有何线索。

“有尾，亏你机灵，得此妾鸟花。我亦知你情意，探到青蛟之事，你且听来。”妾鸟顿顿，接道，“此蛟曾列仙班，后结秦晋于蛇妖，被贬下凡。曾有一女，后丧，堕妖魔道，为一道人所制，囚于金鞋十数载。”

“无妨。”

青姬夫人徐行上前，扑在有尾身边，泣不成声。

“夫人甚是慈爱。”有尾脸颊稍红，“实在有尾本日专捡此时前来。”

青姬夫人不再言语，抱着有尾，嚎啕不止。

妾鸟声音陡变，沙哑不清，有尾焦急往前一凑，只闻妾鸟一声锋利啼鸣，惊得有尾一下瘫坐地上。

“又劳宫主台端，有尾惶恐。”

“夫人，吓到了你。”有尾轻道。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内堂去。有尾热得不住抓挠，待将衣衫除尽，方觉满身通红。

“浑身赤红。”青姬夫人喃喃。

第二日，有尾专捡了午膳时候前来杯水殿，一进门，见青姬夫人正于桌边用膳，有尾上前见礼，盯着餐食悄悄舔唇。

戳及青姬把柄，且听她道：“吃饱你便归去。我尚需誊写仙册。”

“你父为蛇属，你亦蛇属；蛇蜕之时你无神智，实难发觉――你秘闻虽为玄蛇，然娘为蛟龙，承我血脉，你秘闻头顶亦有两包，乃是龙角。惜你并没法力，从未修习，故那龙角迟迟难出。且你后背下方有一胎记，跟当年襁褓婴孩一模一样，圆形青色，不过一寸。”青姬夫人接道：“虽失了影象，却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长年佩着？”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后便化龙形要入湖中，口中衔其尸身，谁知刚一入水，她便不见。”青姬夫人轻抚有尾额头，“只是厥后你流落那边？”

“有尾身孤，总不得充饥。这般丑态，夫人见笑。”

有弄无悯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蜕皮自是顺畅；然水火瓜代，冷热折磨，有尾元气又伤。她仓促拜别弄无悯，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紧返了敛光居，吃喝一通，疗摄生息。

“想来若非弄无悯故弄玄虚，就是愚城细作暗中施为。”想到愚城，有尾心下一动，“既是尔是将青姬夫人捉了送与苍文，那蛇妖莫不是卸甲？”有尾点头，“卸甲貌若耳顺，跟青姬夫人实难相配；且他与尔是同门，顾及此处，尔是也不敢不知收敛。”

燕乐行至怀橘宫，轻车熟路入了门。有尾见弄无悯又布好餐茶丹药，似是早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