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犹寒乍暖时 - 第27话[第3页/共3页]

“师父。”苍文冲弄无悯施以大礼。

弄丹回身望一眼有尾，又冲赤武微微点头，几要落下泪来。

有尾见状，心知弄无悯已令夺魂冰刃自融。

两鹤将有尾缓缓送至敛光居，又将其谨慎翼翼扶到榻上。拜别前，一只用喙衔住衾角，替有尾盖了，这才双双飞走。

“你伤我跛脚，我毁你容颜，两不相欠。”有尾轻笑。

“师父，终是盼得您出关！”

弄无悯也不该答，就只悄悄谛视有尾。

“我们临时归去，师父自会安排。”赤武心中亦是难安，但想着弄丹本日经历，不肯让其再添思虑。

“赤武，有尾当如何？”弄丹轻道。

“有尾不敢。只是有尾诚恳，她们姐妹既咬定为我所惑，我思前想后，自愧昨夜得逞其心，实在难安，现补给他们，也免得罔担妖物名头。”

“你们退下吧。”弄无悯轻道。

“禀师父，确是弄墨师姐说昨夜为有尾惑术所害，只是依徒儿猜测，借使真有此事，也非有尾所为。”赤武看看有尾，又看看弄无悯，“这显是引骤火烧己身，非有尾行事风格。”

“宫主，您出关了。”弄家姐妹也齐齐见礼道。

“苍文赤武二人，每人誊写宫规百遍，两日完成。”

有尾朗声道：“顺水推舟卖我情面么？”有尾捂嘴吃吃笑了，声音愈甜，“谢宫主神仙大恩。然我这惑术本就傍门，我人又迟笨的很，习得不好，只懂施术不懂收法，恐要劳动神仙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