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犹寒乍暖时 - 第25话[第2页/共3页]

以后几日，有尾不再需人催促，不到中午就早早赶至马厩看望火龙驹。这些马儿毕竟仙家之物，极通人道，每逢有尾到来，它们便非常欢愉。有尾深感与其相处，可放下机心，甚是轻松。

有尾思前想后，可贵方法。此时燕乐已缓缓飞至崖顶，有尾再想看看那肥遗江水，视野早被重重白雾所遮，“若他想暗中察看，以他仙法，怎会暴露面庞令我瞧见？”有尾心中又再计算，不觉燕乐纵蹄高飞，未几时便追上龙婆婆他们。

待两人进得马厩一旁殿内，龙婆婆便将有尾让在坐位上，笑道，“这火龙宫有十数小厮，居于离此地不远的院落。很多琐事重活由其代庖。老身年龄虽高，好马之心不老，故马匹一些侍弄活计我尤亲为。实在无需你事事皆做，毕竟你每日中午达到，一日两个时候便好，不如你来挑挑，看看喜好做甚么。”

有尾将脸颊贴上，轻道，“宫主可有赐名？”

“有尾大略看了，晨起喂马，洗涮马厩，清算草垛，洗濯马匹。”

有尾转念，“或他不欲旁人晓得，方行此诡秘之举。难不成金乌丹与我真有关联？”

待统统马匹行了一圈返了火龙宫，已是一个时候后。有尾心中实在迷惑，强颜跟龙婆婆别过，便吃紧回了敛光居。

有尾见龙婆婆一脸和蔼，言语中并不倚老卖老，且今后还能跟火龙驹相处，心下自是欢乐：“有尾喜好马，甚么活计都乐意做。来了火龙宫，自是听龙婆婆安排。”

有尾无法，恹恹而起，稍稍进些饮食，便让来人带路前去马厩。

少顷，有尾见不远处似有一峰，此时身下燕乐速率渐缓。到得近前，有尾方才看到那峰顶乃有一殿，殿门紧闭，门上方匾额书烫金三字：怀橘宫。有尾这才明白，本来此地恰是弄无悯寝宫，难怪燕乐放慢脚步，又绕着此峰来回几圈，想是心中念着仆人。

自那日从麻市街回返知日宫，有尾当晚脑中千头万绪，不得停歇。一夜未眠，本想第二日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入辰时，弄琴便让人前来催促有尾早作筹办，中午一到好去马厩。

“好，那就每天过来帮我清算下草料，洗濯小马驹。之前听你所言，每月放马你可也乐意？”

有尾顿觉畅怀，又踱步至马厩另一入口，见两本册子挂于一旁，便伸手取来，一本是马匹平常利用来往，另一本应是火龙宫高低打理各项活计。有尾粗粗一看，见那第二本上笔迹密密麻麻，心道：这马厩活计竟如此烦琐庞杂。一边想着，一边挑个开阔空位，逐条看得津津有味。

“‘燕乐’？”有尾轻道，“不是狂心贪燕乐，年来白发满头新。”言毕，有尾已是跨上马背，“燕乐，本日且让我瞧瞧本领。”

有尾闻言，心知这位便是龙婆婆，忙道：“给龙婆婆存候，恰是有尾。”

知日宫共有火龙驹百匹，常日圈养在离知日宫主殿稍远的一座小山，独号“火龙宫”。听带路小厮说话，卖力看管马匹的乃一老妪，人皆尊其“龙婆婆”。听闻这龙婆婆已入知日宫数十载，为人驯良，性子开朗，且有一手养马绝技，甚得弄无悯看重。

当天借龙婆婆指导，有尾便操演起来，倒还似模似样。

身下白马抬起前腿，嘶鸣一声，甚是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