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犹寒乍暖时 - 第25话[第1页/共3页]

“老身曾刚巧一次听宫主对着此马，轻唤一声‘燕乐’。”

“人说这肥遗江可攀岩壁行虚空，现在看来，倒不知何意？”有尾心道，俄然间，这江面上似有影象现出，初时看不逼真，待燕乐开端往上攀飞，有尾再低头一看，大惊，这肥遗江面所现恰是弄无悯面庞。

这百匹火龙驹其势如虹，齐齐奔至火龙宫火线空旷之地，以后顺次将前蹄一收，后蹄一蹬，便已腾于半空。有尾见状，将眼一阖。这燕乐速率恁快，有尾再展开眼，却见本身身边空无一物，已是行在天上。

“事情确是沉重，然有尾不怕辛苦。得此差事，已比之前贫苦得志好了太多。”有尾缓道。

龙婆婆闻言，点头浅笑。

这日，正值火龙宫放马之时，因是初次，龙婆婆决定同往，一来奉告有尾放马线路，免她扰了宫人清修，再来因马匹数众，龙婆婆忧心有尾毫无经历难于掌控。这般，龙婆婆将她那乌黑粗麻花辫又绑紧了些，一个飞身跃上身边一匹枣红大马，“此乃头马，老身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飞将’。”龙婆婆拍拍马头，轻唤一声飞将，身下火龙驹前蹄一曲一跳，似是应和。有尾见状，忙问：“婆婆，有尾可否自行择马？”

龙婆婆看看有尾怀里两本册子，一笑，问道：“我们火龙宫几项差事你可都看过？”

“好，那就每天过来帮我清算下草料，洗濯小马驹。之前听你所言，每月放马你可也乐意？”

有尾见龙婆婆一脸和蔼，言语中并不倚老卖老，且今后还能跟火龙驹相处，心下自是欢乐：“有尾喜好马，甚么活计都乐意做。来了火龙宫，自是听龙婆婆安排。”

当天借龙婆婆指导，有尾便操演起来，倒还似模似样。

有尾闻言，心知这位便是龙婆婆，忙道：“给龙婆婆存候，恰是有尾。”

“‘燕乐’？”有尾轻道，“不是狂心贪燕乐，年来白发满头新。”言毕，有尾已是跨上马背，“燕乐，本日且让我瞧瞧本领。”

龙婆婆不再答话，转头看看有尾，倒是把脚步放慢下来。

有尾得令，在马厩中来往绕了两圈，似是举棋不定，“厩中匹匹皆是马中将军，仙界神品，有尾实难决计。”边说，边伸手牵过了她初至马厩便一眼相中的纯白火龙驹，有尾将手掌竖起，这白马便又将头探过来在有尾掌心摩挲，煞是可儿。

有尾被小厮带上一木质吊桥，以后单独一瘸一拐，扶着绳索迟缓向前，足耗半个时候方过了桥，到达火龙宫时，四下不见有人。有尾慢悠悠入了马厩，见几十匹火龙驹整齐静待，鬃毛锃亮，马体均匀，肌肉有力，神情安闲，实在讨喜。有尾上前靠近一匹白马，轻拍马头，这火龙驹也不畏生，倒似喜好有尾，见其手掌不再切近，它便将头自行靠畴昔，就在有尾手上悄悄摩挲起来。

自那日从麻市街回返知日宫，有尾当晚脑中千头万绪，不得停歇。一夜未眠，本想第二日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入辰时，弄琴便让人前来催促有尾早作筹办，中午一到好去马厩。

有尾在前面谨慎跟着，心想：恐是故意将这册子置于此处，给个上马威。

“岂止风趣，的确人生快事第一。”一白发婆婆现于有尾身后，灰蓝粗布裙，边幅并不出奇，然精力抖擞，头发全数编成一条粗麻花就这么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