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23话[第1页/共4页]

“不言堂上，斗酒彘肩，有尾心慕，想来城主得此推戴，必是恩威并施。”

女桑闻言，不置可否。

不消多时，知日宫人马已是浩大行在麻市街上。这番现身，便又引了山下村人争相围看。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

那老者不该，倒是青丘媚道：“你这小妖，嘴甜得紧。”言罢，将那狐尾前伸，覆在有尾背上。

有尾也不答话，心下暗道：恐相忆村民亦是为其所屠。本来不知凶徒所求，现在看来，那金乌丹便是祸端。却不知吾跟此丹可有干系。转念又道：那弄无悯如此待我，用心不纯。然不过半晌，有尾反是含笑盈盈：如此，师父在荡苦禅院应是无险了。

“未闻此物？”兀不言又添一问。

有尾如释重负，闻卸甲再道：“不过，每三月你当出宫，奉告所探动静。”

女桑嘴角一撇，不屑道：“既毫无功法，怎敢信口开河？欲从弄无悯身上探得动静，尤似痴人说梦。”

有尾唇角一勾，缓至此驹旁，谛视其目，少顷，轻拍马头，就见此驹前蹄一曲，跪倒于地。有尾这便悠悠然跨上马背，与弄丹并辔行在前头。

“若她返了知日宫，便得弄无悯庇护，毁信背信，吾怎何如？”青丘一字一顿，听得有尾寒毛乍起。

“你这心窍倒是剔透。”兀不言应道。

有尾脑中灵光乍现，重重迷雾似欲退散。稍踱几步，近了女桑，有尾笑道：“想来那阿齿当是为你效力？”

“请女人伴同下山。”

“不然弄无悯为何无端出宫，往胥叠山？”

来人面露难色，一时无措。

“这是为何？”有尾抬手细观，又将两手摩蹭一番，未见出奇。

“你无分歧。”洪音陡起。

“你且说来。”

“何意？”

“那弄无悯治宫甚严，即便包庇，若世人知他仙家宫中入了我们愚城细作，”卸甲定定凝睇有尾，沉吟半晌，喝道：“轻则扫尔出门，重则取尔性命。”

老叟不该，独自疾走。即至街口，此人将披风一挥，裹了有尾在内，一瞬无踪。

“何意？”弄琴冷道。

目繁华紧步跟来，已失两人行迹。心下暗道：控时之术，果是不凡。掳走有尾，必有所求。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敷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嘉奖倒是实心，“却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少顷，卸甲似是得令，稍一挥手，朝有尾笑道：“如簧巧舌，倒是保命利器。城主密音，带尔出城，返归麻市街。”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缓道：“奉告金乌丹下落，岂止入城，位当及门主；若愿修习绝技，我便亲授。”

有尾亦是轻笑：“城主部下卧虎藏龙，倒不知我这毫无功法的小妖怎可入目？”

此时，目繁华已于麻市街上候了半日。见有尾缓缓而来，心下喜不自胜。

“这女人之前倒未得见，竟比那弄氏姐妹更加娇媚！”村人谛视有尾，独自窃窃。

话毕，两人拍马，疾往队前。

“这般倒是不好回禀了？”有尾见来人面色，调笑道。

“一个时候，足矣。”白叟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兀不言抬声笑道：“威胁之下，别无他法。你但是此意？”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必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