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恕不从命[第2页/共5页]
可不是么?当年周沐笙年纪小小,尚未及冠,却叫得窖县的暴民一个个心折口服,诚信奖饰,可不是实在可贵?却坏也就坏在他太无能了,名声也太盛了。如此,才闹得他不得封地,不得分府。一个早就成了年的皇子,却还是被困在宫闱当中,上不成行,下不成退,实是摆布难堪,举步生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有点懂二哥了呢?
“钱闾?那便是周沐笙了!只是钱闾这一步废棋,他也能用得上?不过,他一无封地,二不受宠,三无贪腐,内囊可不充盈呀!这般知名地做善事,尚不言管用不管用,便是问他所图为何,也是白茫茫一场洁净,甚么都落不着!“嗤笑着说完这段话,南宫祁自个倒是一噎,他恍忽地瞪大了眼,这时,才不得不心折口服地说道:“是了,便是如此,您才道,吾周有了他,不至于穷途末路是么?”
南宫祁言之凿凿,伏流却只是点头。待南宫祁再猜疑地望向王玉溪,王玉溪亦是唇角微勾,淡淡摇首。
却,南宫祁老神在在,王玉溪与伏流却对此无甚兴趣。
这时,倒是王玉溪先一步笑出了声来,他的神态安静至极,亦文雅至极。缓缓地用铜线拨弄了一下香炉中的香线后,才悄悄地,无所恐忧地说道:“怕甚么?该来的,总会来。”
彼时,外头黑云压城,不一会,模糊的风雨之声便传入了密室。因这风吹草动,伏流转着菩提子的行动便是一顿。他剔透的眸子微微一黯,稍余,便转眸看向了一向寂静不语的王玉溪,神采沉重,隐忧地说道:“公子,自明今后,贫僧便该往浦州去了。然今冬苦寒,我见你印堂青灰,怕是一灾不免。如此,还盼好自保重了。”
听南宫祁这般问,伏流清雅一笑。这一笑,也叫他纯洁的面上忽就现出了几分纯真之气,直是说不出的摄人,说不出的奕奕生辉。
伏流的话中慈悲无穷,叫欲言又止的南宫祁也闭上了嘴。密室中灯火袅亮,白墙之上,他们三人的身影,如是芝兰玉树。
见南宫祁一头雾水,伏流与王玉溪直是相视一笑。
感慨归感慨,南宫祁也不是个蠢的,他灵机一动,便抓起了那两副字来细心比对,转眸,便目光灼灼地盯向了伏流,很有介事地问他道:“圣僧找他畴前的字来,是甚么意义?”
说到这,南宫祁也不由叹了口气,他饮了口茶水,才如倒豆子般地持续说道:“背面,谢永之也无多言,不过直截与周沐笙立下了重约,道是仗着昔日的交谊,而后,若真是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刻,若他谢家赢了,他便定会保周沐笙一副全尸。而如果周沐笙赢了,他便求周沐笙,饶了谢釉莲一条性命。这谢永之也是了,竟是不问自个的性命,只为保全一个已泼出了家门,贪慕虚荣的妇人存亡!“
这般,南宫祁只得两手一摊,朝伏流认输道:“那圣僧所言的,到底是哪门子的蹊跷?”
伏流不过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抬眸朝王玉溪看了去。他渐渐地转动着指尖的菩提子,谛视了王玉溪一会,才隐含着担忧地启唇说道:“北旱蛮夷,作歹多端。暮年他们便念着‘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的标语,不过七日的风景,便直截杀光了全部陵水县的百姓。如此,公子觉得,他萧望到底所从何人?他这一去,又能够有周洛鹤当年的风采?保得了一方的安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