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浪成微澜[第2页/共3页]
这般,便轮着他家遭了灾。
闻言,王玉溪淡静的眸中终究现出了几分和顺,音似琳琅相撞,不成置否,意味不明地回他,“走罢,待得族中事了,才是你我从心而行之时。”
再见着他,周如水下认识便翻了个白眼。虽在他这儿受过惊,也未有畏畏缩缩,骄横中透着不耐烦,撇了撇嘴道:“你但是个疯子,我避你如是避蛇蝎,只嫌避的不敷远,可没得往前凑的事理!”
“有这宿缘在,阿翁才气信我已解了这诛心之蛊。如果没了这宿缘,你当以阿翁之心慎,本日坐在这家主位上的终会是谁?”
却明显风浅楼这肆意妄为之人不如魏公子擎好对付,直是躲得过月朔躲不过十五,这日她才自宣室出来,便被他堵了个正着,濯濯生辉的弓足面具还是遮着他不为人知的颜面,见终是拦着了她,风浅楼红艳的唇畔惯常拧起了一抹极其素净的佞笑,半拦在她身前道:“如何,小阿骄,你真惧了我了?”
“诛心之蛊,毒在其咒。中蛊之人,凡其所爱,终将背叛,凡其所求,终将有望,求之不得,得而不幸,寡亲寡情,累世孤傲。”言至此,伏流深深看了一眼王玉溪,“便是我医术再高,也需你心诚谨从医嘱。要破诛心,便抢先破其咒。你徒弟是个怪杰,帮你推算出了朝气良缘,却你涓滴不睬那与你有宿缘的夏锦端,只与周天骄牵涉,我亦难堪。”
老魁树下, 王玉溪自木轮椅上掀了掀眼皮,眼下青影沉沉, 脖颈之间更能看清青色的血管,愈发惨白的皮肤叫他与乌黑的衰衣都好似融为了一体, 他纤长的手指悄悄敲了敲椅背, 少顷, 唇角微弯了弯, 对一旁的文士道:“可斟茶了。”
他这尊瘟神赖着不走本已恼人,紧接着,宁川少主风浅楼亦来了邺都亲贺周王千秋之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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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夏锦端么?你们各个聪明过人,有绝代之见,怎的却都受一小姑蒙蔽?”知若再不言明,他的这些个亲朋门客怕都将从中做梗,王玉溪眉梢微挑,终是笑出了声来。这一笑,满天的繁星都似在他的黑眸中投射下微亮的光芒,他惨白的面庞也是以添染了无声的丽色。
“这才是她的八字,见此,你当她可还真是我那宿缘之人?”
“吾之母仇算是报了。” 伏流淡淡点头,拿过几上巾帕漫不经心肠擦拭着指缝的血迹,未几,接过玉盏,将温茶洒在了身前的空中。
她这般言语态度,倒叫风浅楼嘴边的笑意更甚,微翘起嘴角,似真似假地咛喃道:“你这般,本君倒真不舍得杀你了!”说着,便见他苗条的手指按在腰间的短笛上悄悄叩着,轻微的脆响声,声声如是蜻蜓点水,对上周如水质疑的目光,他眯着眼,意味深长地持续说道:“王三那厮因着你倒与我起了生分,道是要你周家人的心头血,多的是有庶生公子在那儿杵着,何需来动你这姑子!”
他话音方落,周如水尚将来得及反应,一旁的瀞翠已是惊呼一声,她六神无主地拽住了周如水的衣袖,神采古怪的,小声地说道:“女君,上回您给梦魇住了,半睡半醒间便言,你梦着了宁川少主,您听他道,您要被他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