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急诊室[第1页/共2页]

缝好并包扎了伤口，大夫给我推了一支破感冒，又给我脸上的擦伤涂了些药说：“这就行了，十天后拆线，现在去把用度交了。”

我本能地摸了摸裤兜，靠，我的钱包本来放在了摩托车的储物箱里，现在都他妈喂了锦江里的王八了，哪他妈另有钱啊！

女人轻跺了下脚，短促的呼吸中，她带着些许的委曲说道：“我不是说这个，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门外的女人扭过甚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带着些许的痛恨，似是还在怪我丢掉了她的手机，我和她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长长的眼睫毛上沾着些藐小的水滴，抖得我内心颤巍巍的，但她瞅了我一眼后，便再一次低下了头。

女人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穿过门框我能看到她的侧面身影，她已经被雨水浇得浑身湿透，水滴美好地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流淌到衣服上，顺着她那湿漉漉而有些透明的米红色的衬衫连衣裙往下淌，淌过她高傲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稀释了衣服上感染的我的血迹，然后淌在她暴露在外的乌黑大腿上，再顺着裙摆簌簌地淌在了地上。

她不睬我。

女人皱着眉头恶感地看了看我，却还是保持沉默。

大夫瞟了瞟拧巴着口袋的我说：“你如何回事？不会没钱吧？你不能给我挖坑啊，我看你伤口比较严峻才先给你医治的……阿谁，门外的是你家眷吗？她带钱了没有？”

“别……别希冀我会赔你手机，你先赔我的摩托车再说！”我很冷，我的双臂紧紧环绕着身子，狠恶的暗斗让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想哭但哭不出，我想抽烟但统统的烟都已经湿透……我蓦地感觉，如果爱情是一剂毒药，那么病入膏肓的我曾饮下太多，如果泪水是一味解药，无药可救的我却老是只获得那么一星半点。

我走到门口，厚起脸皮对那女人说道：“喂，家眷，给我结下医治费吧。”

我直勾勾地看着她，本能地爬动下喉结，更加感觉她因惊世骇俗的斑斓而不似属于这尘寰的女子。她的双臂交叠在身前，湿透的身子因这深夜的寒意而不住颤栗，而我的脑海中却俄然想起一段诗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洗濯凝脂……但那关于杨贵妃洗了白白筹办上床侍寝的场景被来自背后的刺痛打断。

“呦！轻点啊！”我吼那大夫。

“恶棍！”女人冲到了我的身边站定，语气有点焦心。

我恍然，我的伤多数是车祸过程中后背撞在江边护栏上而至，只因酒精和撞痛的两重麻痹不竭持续着，我倒没有特别重视后背是否受伤。我顺手在后背摸了一把，天太黑、雨太大，看不脱手掌上是否有血迹，但我确切是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

“打了麻药还嫌疼！”大夫怨道。

半晌，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踱到江边，双腿瓜代再次翻过护栏。坐在护栏上，像洗冷水澡一样在大雨中负气地用双手用力揉搓、撕扯着头发，任凭老天把我浇成一只落魄的落汤鸡。

“是你？”我和女人同时赞叹。

我目不转睛地凝睇着她的身子，面前的她仿佛就是我那已经成为了畴昔式的女朋友，文惜！酒精麻痹的我本能地想将她拉进怀里一番亲热，我抬起了手臂……

倒是大夫抱怨道：“别说话！动来动去的，我把你的伤口缝成一条蜈蚣，都雅吗？”

女人的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试图窜改我的身子，我本能地抵当着她的力量，她扳不动我，急道：“快点查抄一下！我刚才开车时发明衣服上有很多血迹，应当是之前抱着你后背时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