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味着什么[第1页/共3页]

等候她的结局必然只是绝望。

女人的手机划了个非常夸大的抛物线，沿着一条我抡圆了的胳膊甩出的弧线延长而出的轨迹敏捷远去、变小、消逝——我真的扔得很远。

一阵电闪雷鸣后，女人像个吃惊的小兽般猛地颤栗下身子，蓦地停止了抽泣。半晌后，她回身走向她的汽车，与我擦肩时，她用不成能更冰冷的语气说道：“我的手机也不是浅显的手机，你晓得它对我来讲意味着甚么吗？”

一分钟后，女人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像是代替它的仆人怒骂着我，在不远处的科华南路上一边撕扯我的听觉神经，一边宣泄般地缓慢拜别……我背对着锦江、面朝女人分开的方向，呆立得像个傻子一样。

不测的是，我竟没有感觉难过……不难过，还是因难堪熬过甚了？

“我的摩托车都没了！你还要报警？你他妈还要报警？”我充满发作力的吼声迅猛地盖过了女人的呼喊，女人的身材一震，紧紧扯着我背后上衣的手忽地松开了。

我抽了口烟，怪声说道：“呦呵，大切诺基，车不错啊！刚好值个百八十万，我看这么办吧，你把车赔给我就行。”

我从口袋中取出皱皱巴巴的烟盒，找了一支勉强能抽的，细雨潮湿，点了好久才扑灭，我深深吸了一口，不假思考地对女人说：“你赔我的摩托车！”

女人沉默，仿佛踌躇了半晌，这才将肩上的小包取下，伸手在里翻找。我当然不会天真到真的觉得她会把车钥匙拿出来给我，我猜想的是，女人的包包里究竟装了多少现金……

女人惊呼一声，急冲到江边护栏，像我寻觅摩托车一样，探头向江心，徒劳地而典礼化地寻觅她的手机。

可它就这么决然地成为了死物！

我跳起家来，伸脱手说道：“快快，钥匙拿来！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的在外也不平安，去哪儿我送你……”

可女人接下来的行动让我措手不及，她取出了手机，并且敏捷地按了几下……

“还给我！”女人大喊了一声，声音中的一丝沙哑增加为五分，声音划破雨夜，显得非常凌厉。

我猛地转过身子，不顾她在我后背上撕扯，挂断了电话，而后回身冲她吼道：“你干吗报警！”

“靠！”我惊道：“你至于吗！报警？”

“喂，１１０，我要报警！”

女人说的都对，但我仍嘴硬地说：“你开车的是铁包肉，我骑车的是肉包铁，你毫发未伤，我车毁人亡也就差人亡了，让你赔摩托车是便宜你了，不然我现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装碰瓷的，讹你个百八十万的……”

女人指着路口处的珊瑚红色越野车说：“不要脸，你刮伤了我的车，我还没说让你赔呢，你倒恶人先开口！”

她连续打了十几下，捶打的力量越来越弱，声音中垂垂涌出的哀痛却越来越浓。

说话间我已半躺在地，叼着烟说：“赔不赔吧？不赔我这可就开喊了啊！”

我说这话一半是为了戏弄她，一半也是夸大地采纳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战略，让她感觉补偿我的摩托车是个能够接管的计划……

女人不睬睬我，冰冷而决然地持续对着电话说道：“我产生了车祸……地点在科华南路……”

我不知从哪儿窜出一股子邪火，三两步冲到女人面前，暴力地拽过她的右手，刷地一把夺走了她的手机，女人尖叫了一声，本能地从我手中回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