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挨打[第2页/共3页]
老太太自亲儿子死了就一向在布粥舍米,闻声宋家的下人连着一季厚衣都发不下来,一句话就给了二太太没脸,倒不是为着下人出头,倒是为着宝贝孙子,大少爷宋荫堂是在她跟前长大的,若不是二太太把那事儿捅到老太爷跟前去,如何会打他的板子,叫他在床上躺了这好久,把科考都给误了。
金雀房里的食盒子,清楚就是紫罗红罗两个接畴昔的,这会儿倒问起是谁送的来,传闻里头有只天牛,葡萄头一个跳起来,气得涨红了脸:“那里有虫,出了厨房的门,食盒盖子就没翻开过!”
紫罗从鼻子里头哼哼出一声来,拿眼儿斜了葡萄:“你说没有,那这天牛是甚处所来的,难不成,它还会钻匣子,自个儿往那滚热的汤里游不成?”
可名份上如何也是妯娌,两个平起平坐,只要斗败,没有斗倒了的,清净一刻,又再挑起事来,便不伤筋动骨的,也恶心人不浅。
认下了郑婆子当乳母,那就是大夫人这头的,石桂忍着胳臂疼说了这一句,扶着葡萄就往外去,金雀才还轻巧巧的掸指甲,站起来拍了桌子就要骂,外头郑婆子已然来了,葡萄一见她就嚎哭起来,一声声的叫乳母。
葡萄松得一口气:“可不是,若真是我们办的,它早就死透了。”一面说一面拿眼去刮紫罗,里头也没旁人了,必是她干的,把这桩事栽到她们身上,出明天的气。
她打了葡萄,就要上前打石桂,石桂退后一步,背面却站着红罗,她帮着mm,扳了石桂的胳膊,石桂结健结实挨了一下。
他这一年年的帐自有人查,对于不畴昔,又赔补不出银子,报到了老太太那头,只说别苑的下人们一年都吃不着几次肉。
紫罗往前一步,点着那天牛:“既这么说,那就是你们两个偷汤喝了。”昨儿的事,紫罗返来就告了状,说厨房里怠慢,只把春燕看在眼里,眼睛里再看不见二夫人。
葡萄养着伤,口里含糊问道:“大少爷到底惹了甚事?”
打都打了,事儿不了也不可,郑婆子却感觉老脸无光,打了葡萄石桂,可不就是下她的脸,金雀还是她看着一步步爬上去的,走的时候不过三等丫头,二太太自来不喜生得妖娆的丫头,提她上来不过为着分豆蔻的宠。
郑婆子说的那些,还是金雀才进府里当丫头时的事儿,她也是外头买了来的,没个根底,要吃甚么不得自个儿筹措着,月钱拿得少,馋吃蛋花汤了,央着郑婆子打个蛋加些盐在沸水里。
金雀叫她说得满脸通红:“哪一年的事了,妈妈还摆在嘴上念叨,我那会儿,可没如许当差的,上头要个甚么,恨不得立时寻出来,哪敢有半分骄易呢。”
紫罗先扇的那巴掌劲道足,葡萄半边脸都肿胀起来,紫罗追出来还待要拉扯,叫郑婆子一眼瞪了,口里却没停,一个发配到别苑来的婆子,真要有人出头,也早就归去了,叉了腰:“妈妈来的正巧,你也看看,这汤里的虫子是如何个说头。”
金雀微露笑意,这才感觉出了气,指了虾汤:“今后再送这些不干不净的来,管束嬷嬷不来,也有人教你们端方。”
要茶没要着,金雀一早就来点了个虾汤,石桂跑到山下去买的新奇大虾,剥了虾头起鲜煮汤,再挑了虾线,把肉剁成小丁儿做了虾丸子下到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