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忘机[第2页/共2页]
明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四下看,却没见着他。
他在怕我?为甚么?
我抚摩枯裂披发着银光的树皮,越谦终究跟上来,气喘吁吁地说:
“阿白女人,您在山中可有火伴?”
肉片吞下去,仿佛也不难吃,桌上饭菜俄然披收回好闻的味道。
“我叫阿白。”
我摇点头。
……
青石上划痕有十六道,现在却淡淡的将近消逝了,仿佛被雨水洗去。
到山顶的时,新月已挂在头上。
自从明白打死金大王后,榕树谷里的妖精们便“阿白、阿白”地叫我了。
忘丘出来没有路,哪好走我便往哪去,到天涯露了一线白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山岩后,穿深色衣服的背影,双膝跪地,双手举着一根冒烟的细棍,对着前头一片空位叩首。
“女人,你这是为何啊?”
刚到他家,他领我去内屋看他娘,他娘头发色彩和明白的长眉几近一样,就连脸上皱纹,仿佛都有些分歧。
我跑到洞口,每场初雪,我都会在青石上用指甲刻下划痕。
我又想起山洞里的水潭。
忘丘下过十六场雪,这是我头回登上山顶。
出来时没有带上竹筒,在忘丘向来只喝潭水,妖精们送我的食品,我也都扔进水潭了。
越谦在身后又气喘吁吁的,终究追上了,他看着大榕树的残骸,一愣一愣的。
光束从榕树斑斓的绿意中洒下。
只是不见树洞里的阿青。他仿佛常常偷袭其他妖精,被结合赶走了。
我手伸向他手中冒着青烟的细棍儿。
他拍着膝盖站起来,皱眉看着我,俄然盯着我脸不动了,嘴微微张着。
我与他讲了他明白、阿雀、阿灰……
“跟我来,那边有更大的。”
其别人吃的是甚么,我想尝尝。
我脚上穿戴双草鞋,昨夜在他家里睡了一晚,早上,他代母亲让交给了我这个。
“我……是人。”
“阿白女人,冒昧问一句……您是这山中山神吗?”
“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嘎嘎嘎嘎――”
“嗬……既然来了,那便好生接待,莫要怠慢了。”
“为甚么?”我问他。
他说:
他沉默了一会,又举起香,侧开身子跪下对着远方拜了拜,把香插进黄土里。
爬到半山腰时,越谦在我身后喘着气。
我起家走到门外,忘丘被埋葬在群山中。
他们气力强大,月圆的时候躲着,这时候才偷偷出来接收月华。
……
本来他觉得我是妖精,可榕树谷里妖精们都说我是人。
“这是稻米、野猪肉、蕨菜。”
我回不去了,面前枯死的大榕树奉告我说。
……
银色细屑初雪般碎落,熔化在外相间。
忘丘内里是甚么模样?
我把桌上饭菜吃完了,越谦在劈面又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喉头“咕咚”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