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忘机[第1页/共2页]
忘丘出来没有路,哪好走我便往哪去,到天涯露了一线白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山岩后,穿深色衣服的背影,双膝跪地,双手举着一根冒烟的细棍,对着前头一片空位叩首。
脏……陌生而熟谙的字眼浮上心头。
……
他有些慌似的躲开解释道。
我摇点头。
“跟我来,那边有更大的。”
本来,忘丘这么小。
肉片在口中,感受非常奇特。
“……”
本来不止忘丘那只冠子冒火的鸟进食前要用火烤熟,人也是如许。
他脚步停下来,高低打量着我。
越谦谨慎翼翼地说着。
出来时没有带上竹筒,在忘丘向来只喝潭水,妖精们送我的食品,我也都扔进水潭了。
我停下让他安息了一会。
脚底俄然有些凉。
我低头,抬起一看,沾满了泥。
他沉默了一会,又举起香,侧开身子跪下对着远方拜了拜,把香插进黄土里。
“你问过我名字是甚么。”
他眼神仿佛在躲着我,把视野移向手中的冒着烟的那棍子,不再看向这边了。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草鞋,摇点头。
……
我转头望向他。
“女人,你这是为何啊?”
稻、黍、稷、麦、菽,明白说的五谷就是这个吧。
“阿白女人……”
……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本来他觉得我是妖精,可榕树谷里妖精们都说我是人。
“我叫阿白。”
月光下,淡蓝色的天下望不到边沿。
芳名?是名字吗……
我对他笑了笑。
忘丘内里是甚么模样?
水潭还在,只是没了水,钟乳石落空光芒。
他没答复,双手紧握着那根香,悄悄今后挪着步子。
榕树谷早热烈起来,不但是花草,另有妖精们。
“女人但是有忌口?”
“这是香,用来祭奠死者祭奠神灵。”
越谦在身后又气喘吁吁的,终究追上了,他看着大榕树的残骸,一愣一愣的。
银色细屑初雪般碎落,熔化在外相间。
我把桌上饭菜吃完了,越谦在劈面又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喉头“咕咚”动了一下。
“我是人。”我盯着他下垂的眼睑当真说道。
房中传出私语声。
我跑到洞口,每场初雪,我都会在青石上用指甲刻下划痕。
虫叫不时响起,除了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只偶尔能见到几个灰狸山魈的身影。
他们气力强大,月圆的时候躲着,这时候才偷偷出来接收月华。
其别人吃的是甚么,我想尝尝。
“为甚么?”我问他。
随后他出来,竟然对我笑了笑,说:
为甚么……
东边树桠上阿雀又“啾啾”地与我提及她在内里见到的那些‘人’。
只是不见树洞里的阿青。他仿佛常常偷袭其他妖精,被结合赶走了。
“这些是甚么?”我指着桌上饭菜。
到山顶的时,新月已挂在头上。
明白说我是人,可我确切没见过其别人。
越谦请我去外头房间稍等。
我脚上穿戴双草鞋,昨夜在他家里睡了一晚,早上,他代母亲让交给了我这个。
他在怕我?为甚么?
“我饿了。”
自从明白打死金大王后,榕树谷里的妖精们便“阿白、阿白”地叫我了。
“阿白女人,您在山中可有火伴?”
……
初雪未落,明白当然不在,我只是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