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明镜[第2页/共2页]

越谦看我一眼，悄悄叹了口气。华夫人终究对我说：

此时心中又涌起奇特的感受，有些熟谙……击败明白时，也是如此。

“哈哈哈，尊下大可不必担忧，这位美人但是立了大功，我正要好好夸奖她一番呢。”

……

“当年我便思疑那具尸身另有其人，没想到尊下这出李代桃僵加上灯下黑之计，竟瞒天过海这很多年，佩服，佩服！”

“玉玦呢……”

越谦用力摇着头道：

他点头苦笑：

越谦说这些人是来杀他的，此时却仿佛要臣服于他普通，我心中迷惑，但问越谦，他已不会答复我。

……

说罢抬头大笑，他身边几人也一齐笑了起来，一人抱拳道：

“阿白女人，我，不怨你。”

越谦又说：

面前茶青色床褥上绣着鸳鸯，床头红木柜上点着熏香。

忘丘十六年，这儿又住了三年，下一处会是何方呢……

“实在轻易偷生多年，每到夜深，诸位忠烈英魂常常诘责我，问我堂堂帝胄，如何甘心龟缩在这不毛之地！可……若不是念着母亲，我越谦无时无刻不想着拼却这条性命，就算无涓滴胜算也罢！”

“恭喜大人立得大功，又抱得美人归！”

我扒开水晶帘，王守仲给我的住处很温馨，脚下是厚软的地毯，房里四周摆着大小花瓶盆景，梁柱雕着邃密纹饰，我很喜好。但脑中，又呈现风雪中孤傲单的青松，山洞里干枯的水潭，乌句山脚粗陋的草庐……

我想着他又哭又喊的模样，仿佛未在妖精身上见过。

屋内响起“笃笃”声，华夫人拄着竹杖出来，叹了口气说：

“美人，请。”

“唉，儿啊，当初你说白女人身具异相，不敢收留。只怪为娘没有听你的话，见她孤傲心生怜悯。唉，既然连夜清算好了行李，为今之计……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几间草庐屋顶的茅草被雨浸得发黑，用几块石头胡乱压着。

越谦恭华夫人走到门口，我站到一旁看着。

我看着越谦拜别，王守仲走到我身边，见礼道：

有一小我座下的马格外高大，仰着头鼻孔里呼哧呼哧喷着气，他下了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是三天前收下我玉玦的阿谁魁伟男人。

越谦轻声说：

“不！不！信物在城中若被发明，王守仲必定会大肆搜捕，当初李大人捐躯多少部下，设想让报酬我替死，这才逃到这儿，现在……”

那王守仲喜形于色，大手一挥：

“哈哈，尊下贵为帝胄，小臣又怎敢怠慢了，马车已停在官道上，尊下放心吧。”

“这尘凡俗世，你毕竟不会懂……”

越谦口中的“鹰犬”来的很快，实在我本觉得是哪种没听过的妖精，未曾想本来也是人。

他又摇摇虬髯密布的脸，顿了一会儿，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