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机二[第3页/共3页]
陆浅葱如何能够睡得着。
同时,江之鲤和不知先生同时脱手,一左一右袭上赵徵。
江之鲤冷然一笑,却并不作答。
两人的对抗,的确有如野兽互咬。赵徵直视着江之鲤,问道:“你是谁?”
黑暗中单独躺在榻上,满脑筋都是赵徵的嘲笑、毒酒,另有那柄差点刺透她胸膛的长剑。一闭上眼,赵徵那无情的声音便如梦魇般回荡在她耳畔。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江之鲤的乌鞘剑隔空飞来,将赵徵的佩剑击偏,剑尖插着陆浅葱肩膀划过,在身后的砖墙上划拉出一起的火花。
江之鲤的脚步一顿,回过甚来灿然一笑:“陆小娘子,我想你在深闺里待久了,不晓得江湖的险恶。”
不知先生一开门,便瞥见陆浅葱满眼血丝、神情蕉萃的跪在门口,低头不语。
江之鲤沉默,又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五指勾了勾,那意义再较着不过了。
江之鲤悄悄的望着陆浅葱,淡然道:“成交。”
她晓得赵徵不是个扯谎的人,他说要杀她,便必然不会干休。
眸中的杀意缓缓散去,江之鲤凛但是立,伸指抹了把赵徵流下的血迹,冷冷道:“剑刃已出,染血方回,这也是我的端方。”
赵徵啊赵徵,哪怕你真的对我只要虚情冒充,哪怕我执意逃离触了你逆鳞,你杀我一次也就够了,又何必动第二次手?
不知先生摸着肚皮呵呵一笑,说:“陆女人,早些安息吧。”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荷包颠了颠,然后从里头取出了十两碎银,又面无神采的将剩下的银两扔回陆浅葱的怀里。
陆浅葱躲在堆栈的门缝里朝外窥测,直到赵徵一行人分开后,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盗汗,脱力的坐在长凳上,双手发颤的给本身倒了杯茶水饮下,压压惊。
陆浅葱还想说话,江之鲤倒是与她错身而过,打着哈欠上楼安息去了。
陆浅葱恍然。江之鲤公然是个实在人,不过她喜好跟实在人打交道,简朴直白,轻松安闲。
陆浅葱一时没有转过弯,怔怔的昂首看他。
她为了斩断畴昔,几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赵徵何德何能,值得她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