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机二[第2页/共3页]
江之鲤要走,陆浅葱死死拽住他的下摆,情急之下没由来讲了一句:“我还会酿酒,很好喝的酒!”
同时,江之鲤和不知先生同时脱手,一左一右袭上赵徵。
这世上最毒的仇恨,也莫过于此了。
赵徵轻视一笑,猛地拔剑刺向陆浅葱,那行动快而狠,没有一丝的犹疑。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顿脚全部汴京都要抖上三抖。而她不过一介布衣,没有能够操纵的显赫家世,没有足以倾国的容颜,为何爱时不珍惜,分裂后还要追着来糟蹋?
陆浅葱还想说话,江之鲤倒是与她错身而过,打着哈欠上楼安息去了。
夜晚的秋风阵阵,堆栈老旧的门扉被刮得哐哐作响,陆浅葱伸直在发潮的被窝里,好像惊弓之鸟,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颤。
江之鲤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深夜打搅了他歇息的原因,他的神采冷冰冰的,不苟谈笑,感受整小我成熟了很多,气场强大得和白日判若两人。
黑暗中单独躺在榻上,满脑筋都是赵徵的嘲笑、毒酒,另有那柄差点刺透她胸膛的长剑。一闭上眼,赵徵那无情的声音便如梦魇般回荡在她耳畔。
江之鲤冷然一笑,却并不作答。
江之鲤沉默,又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五指勾了勾,那意义再较着不过了。
顿了顿,他又道:“亦或是,我留你一命,你跟我回府。”
不知先生摸着肚皮呵呵一笑,说:“陆女人,早些安息吧。”
陆浅葱脸唰地一红,却仍然跪地不起。江之鲤走到东边,她便跑到东边给他跪下,江之鲤走到西边,她又跑到西边给他叩首。
陆浅葱如何能够睡得着。
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映在陆浅葱的眸中。赵徵的狠戾她是早就见地过的,可当那柄剑刺向她的胸膛时,她那颗破裂不堪的心脏却仍然闷疼不已……
他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缀着红穗子的竹笛,一手抓住陆浅葱的手腕抬起来,那腕上的金玉镯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了。
不知先生忍笑,江之鲤嘴角抽了抽。
赵徵的臂上流血不止,他却恍若不觉。他缓缓放动手中的剑,垂眸看着脖子上那冷入骨髓的乌黑剑刃,隐在黑暗中神采丢脸万分。
睁眼到天明。
赵徵自顾不暇,只好临时铺弛监禁陆浅葱的手,左掌挡开江之鲤的剑,右掌收于胸前包住不知先生的拳。
陆浅葱睁眼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想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你活着分开一日,本王就一日不能安稳。”
顿了顿,他又‘哦’了一声,松开手笑得两眼弯弯:“难不成以身相许么?”
陆浅葱躲在堆栈的门缝里朝外窥测,直到赵徵一行人分开后,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盗汗,脱力的坐在长凳上,双手发颤的给本身倒了杯茶水饮下,压压惊。
他轻笑,眼眸宛转流光,“等你把这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也典当后,该拿甚么来付我酬谢?”
统统能用钱处理的题目,都不是大题目。
陆浅葱一时没有转过弯,怔怔的昂首看他。
眼角又冰冷的泪渍划过,又被她缓慢的抹去。
江之鲤悄悄的望着陆浅葱,淡然道:“成交。”
“想清楚了再说话,陆浅葱,不然本王会杀了你。”赵徵缓缓拔剑,鹰眸中尽是暗淡不明的情素,他嘲笑:“陆浅葱,你安温馨静的做个死人不好么?只要你活着分开我一日,本王就一日不能安稳,以是哪怕你逃到了天涯天涯,也只能追过来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