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符索命,幽冥诱权[第2页/共6页]
暮春的风沙在紫彦城垛口哭泣,白景鸿凝睇着空荡荡的粮仓,指腹无认识摩挲着案几上第七次被退回的文书。就在他筹办命令启用最后一点存粮时,门外俄然传来骚动。
皇后浑身筛糠般颤抖,脖颈处的珍珠璎珞相互撞击,收回混乱而细碎的声响,如同她靠近崩溃的心跳。她眼神浮泛,仿佛被抽走了灵魂,颤抖着指向铜镜:"你看...看清楚!"绣着金线凤凰的袖口滑落,腕间青紫淤痕如恶鬼的爪印触目惊心,镜中倒映出她脖颈处淡红疤痕、耳垂上干枯的血痂。"他夜闯寝宫撕碎凤袍,"皇后俄然抓住太子衣衿,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那些暗卫连求救的机遇都没有,就..."她俄然狠恶咳嗽,指节因攥紧桌案而泛白。
"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子,能有甚么通天本领?"太子俄然扯开本身衣衿,心口狰狞的鞭痕如扭曲的蜈蚣占有。他抓起案上的玉玺狠狠砸向空中,"当年为护太子妃,儿臣被白景鸿当众鞭打二十鞭都挺过来了!墨泯就算有点手腕,莫非还能挡住我的三千羽林卫?"厚重的玉玺砸出半尺深的坑洞,飞溅的砖石掠过皇后脸颊,却惊不醒她浮泛的眼神。
雨越下越大,皇后望着儿子拜别的背影,俄然想起先帝临终前的预言:"墨茧缚阙,以昆吾裂之。"她颤抖着摸出怀中被捏皱的密信,上面晕开的墨痕仿佛一张吞噬统统的巨口。殿外惊雷炸响,照亮她扭曲的面庞,终究化作一声压抑的哭泣消逝在雨声里,仿佛全部皇宫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没顶之灾而悲鸣。
几人正商讨间,门外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神采镇静地突入:“大人!城南突发流民暴动,很多人举着‘还我赋税’的灯号打击衙门!”
"陈远,马上查验这些物质。"白景鸿抬高声音,"派人暗中监督这些富商宅邸,如有异动...格杀勿论。"他回身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风沙卷着枯叶扑在窗棂上,收回沙沙的诡异声响,仿佛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谛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转机"。
白景鸿将帐本重重合上,靠在椅背上,闭目深思。俄然,他想起前日富商们送来的田单,那些烫金的文书还带着温热的余温,仿佛刚从或人手中通报出来。另有苏晟翼送来的白银,每锭都刻着户部的印记,与账册中消逝的赋税如出一辙。
花凝玉神采骤变,仓猝扶住他颤抖的肩膀:"又咳血了?白诗言开的润肺汤药,你定时喝了吗?"她的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凉意,心头出现酸涩,自东锦城受灾后,白景鸿便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轩墨庄的书房内,鲛绡纱帐半卷,鎏金博山炉中青烟袅袅,将满架古籍熏得沁着龙涎香。墨裴里倚在檀木太师椅上,枯瘦的手指捏着密报,泛黄的纸页上“太子率羽林卫前来”的笔迹还带着未干的墨痕。烛火俄然猛地一跳,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狰狞暗影。
“殿、殿下!这、这使不得啊!”一道颤抖的惊呼俄然从暗影中炸响,吓得跪伏在地的侍卫们齐刷刷打了个寒噤。太子瞋目扫去,却见空荡的角落里,一团黑雾正诡异地翻涌凝集。
“家主,是否变更麟幽团?”侍立在侧的黑衣死士单膝跪地,腰间软剑泛着幽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