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华裙[第2页/共2页]

她说着，忽的倒抽了一口寒气，一脸惊骇：“我们女人落水那日也是穿的这条月华裙，当时霏女人也是站在女人前面，莫非……莫非……”

于小灵点头，程氏和魏嬷嬷早已轮番叮嘱过她了。

于小灵的母亲程氏是于秉祖同年的女儿。廖氏固然看她不中，想给次子也说个与本身沾亲带故的媳妇儿，可架不住于秉祖看中程氏父亲詹事府少詹事的位置，只好将她娶进门来。

三人前掉队来，先给二老请了安，又兄弟姐妹妯娌间一番见礼，于秉祖按例问起宗子的学问。

竟然跌倒了？真该死！

“霏女人这边来，我们女人说有好玩的给您瞧呢。”逢春笑着道。

程氏严峻地看了逢春一眼，逢春收到信号，微不成查地点了点头，牵起了于小灵的手，把她往一旁带了带，还轻声叮嘱她道：“女人待会儿别说话，听着奴婢说便是。”

他还没来得及责问，逢春又吃紧说道：“便是霏女人瞧不得我们女人穿了新裙子，也不能推她呀，她落水抱病才方才好呢！”

见是于小灵，她有些不乐，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可一转眼瞧见于小灵身上穿戴那条从江南送过来的绣百蝶月华裙，又瞪圆了眼睛。

丫环畴昔通报，说二爷、二太太并大少爷、灵女人来了。

崔氏进门三年才得一女，也就是于小霏，以后并无生养。于夫人虽急，可毕竟是自家甥女，只日日带着她求神拜佛，求医问药，倒未曾磋磨与她。

除了祖父，另有祖母。

于秉祖想到昨日太医说于小灵的病忽的好了大半，再看本日一早便跟来存候，心下甚慰，直接让丫环号召了他们一家人出去。

这会儿不到卯正一刻，又逢于秉祖本日休歇不必上衙，是以二老不过才刚起家。

她的声音有些锋利，吃紧地刺着于小霏的认识，而她的眼神也像把利刀，扎着于小霏的双眼。

从于小灵随父母居住的西跨院，一起顺着抄手回廊，绕过些许太湖石堆砌的错落景色，往于家正院去，也不过半刻钟的工夫。

祖母廖氏与于秉祖年事相差不大，不过却显得要衰老很多。虽无苦大仇深的模样，却也嘴角向下，眉间川字了然。

不过他神采非常严厉，学究做派，上来问了于小灵的病情两句，便开端体贴起次子和长孙的学业。

可逢春惊奇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霏女人，您如何能推倒自家mm呢？”

于小灵的三叔父并黄姨娘一向在故乡打理碎务，只逢年过节才进京来。

传闻廖氏本也过的顺风顺水，可惜十年前娘家卷进一桩陈年旧案里，败了家。父母兄长皆亡，只落了个爱吃喝嫖赌的弟弟，时不时伸手要钱。

室内安温馨静的，只于秉祖指导儿孙学业的声音不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