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4页/共7页]
留芳本还想要抵赖,听了这话,便有些惊骇,竟哭了起来,还要喊冤,应竹韵却已经看也不看她,回身一脚踢开门走了出来。
应竹韵便问如何,许源立即就把留芳两个丫环跟秀儿吵嘴打斗之事说了,又把吵嘴的内容也说了,又说李贤淑如何如何大怒,现在捆住两个丫环要再审。
这一日,李贤淑跟许源两个在上房说事儿,李贤淑因内心压着应怀真的事,沉甸甸地,未免有些神不守舍,许源明白她的心机,就也不引她说话。
秀儿一颤抖,公然便不敢出声了,李贤淑又看那两个丫环,道:“你们方才说甚么没廉耻呢?我听着怪风趣儿的,给我也说说?”
应竹韵指着她,抱恨带怒地说道:“只因你是太太给的,我格外疼惜,不料竟惯的你甚么端方都不晓得了,还放纵你的丫环出去嚼蛆!竟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量,又是从那里听来的那些混账狗屁话?”
另一个丫环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可外头有人说……女人是被个采花贼掳了去,故而那早晨内里才有好些人搜捕那贼,啧啧,传闻那贼糟蹋过好些王谢大族里的蜜斯……”
且说李贤淑气昂昂地进了应老太君房中,已经做足了撕破脸分开应公府的筹办,是以面上反而淡淡地。
应竹韵因为大怒,声音天然极大,那边房里许源听得明显白白,一时极其称愿,嘲笑着想道:“好淫/妇,今儿才见你的了局!”
因为流言传开,李贤淑自也晓得,但因开端便拿了那两个丫环扎筏子,其他的人看在眼里,天然惊骇。
应竹韵听了,才也一笑道:“可不是呢?我哥哥那样超卓,这女孩子也是比别人超卓,先前我说她比应翠应玉强,你竟还不忿呢。”
秀儿慌里镇静跪在地上,李贤淑坐在榻上,斜睨着她哭红的眼睛,嘲笑说道:“你可也给我听好了,你把她们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说明白,再把你先前没跟我说明白的那些个事儿,也一句一句地说的清楚安妥了,你凡是再给我扯一个谎,我就先戳烂了你的嘴,也好给她们两个扎个筏子!”
两个丫环因晓得秀儿夙来怯懦怕事,又谅她不敢告状的,便不惧她,就笑道:“我们只问个真假罢了,这是外头的说话,我们原也是不信的……试想倘若你们女人端的儿给那采花贼糟蹋了……又那里有脸返来呢?也没脸活着了!”
那两个丫环自被拖到柴房里关了起来,李贤淑带了吉利快意,拉着秀儿到了余暇的一间上房,把门一关,叫吉利守在外头。
另一个丫环见状,仓猝上来拉偏架,秀儿被两人打了几下,满心憋闷委曲,便发了疯似的乱踢乱打。
是以自从回了应公府,秀儿也是到处谨慎,李贤淑即使问了她很多次,她固然惊骇,也只咬着牙只说在平靖府罢了。
快意劝了会子,秀儿哭道:“不能说,说了会害死人,二奶奶只打死我罢了……”
快意便指着骂道:“二奶奶问秀儿话,轮获得你来乱放屁?再敢胡说一个字,就戳烂了你的嘴!”
许源说了一番,瞧着神采,不免火上浇油,又道:“现在我但是不知该如何办好了,因我先前曾获咎过贤淑嫂子,好不轻易费经心机地才又和缓些,偏又出了这件事儿,贤淑嫂子那边如果觉得是我调拨的人说这些没天理的话……又该如何说?只怕这一获咎,就再是好不了的了!爷那姨娘我天然也管不了,凡是一伸手,太太那边天然就怪我妒忌拈酸,岂不是又获咎太太了?以是我就从速找三爷返来,只求爷做主,要如何样就快些设法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