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宽仁有度（二）[第2页/共3页]

有着乔松等诸多证人在，刘德威自是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到底是不忍心刘洎就此沉湎，固然给出了必定的答案，却还是想着出言为刘洎缓颊上一番。

对于刘洎的抵赖之辞，陈子明涓滴不觉得奇，毕竟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行如果真坐实了去，砍头都算是轻了的，闹不好还得抄灭三族，刘洎如果肯老诚恳实认了栽，那才是咄咄怪事了的。

“嗯，这位刘大人前日在贵府赴宴之际，可都说了些甚，尔等且就据实道来。”

“然。”

见得两名帮手皆无贰言，陈子明也就没再多言啰唣，拿起惊堂木便是一拍，厉声断喝了一嗓子，便算是就此结束了此番之庭审……

马周对此案本来就持中立之态度，自是无所谓审理成果到底如何，本着明哲保身的性子，也自不肯参与到陈子明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排挤中去，能早点结案，于其来讲，自是件幸事，正因为此，他自是不会反对陈子明之发起。

“免了，何事，说罢。”

早些年，刘洎与乔良乃是同属一个阵营，彼其间干系颇佳，自是没少来往应酬，到乔府的次数很多，身为乔府总管，乔松自是不会认不出刘洎，至于其他几名下人么，三日前刚奉侍过刘洎，天然也不会错人，虽未曾开口指认，可连连点头之模样较着是附和乔松之指认的。

听得太宗语气不善，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便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奏折，连同诸般人等的供词一道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善。”

陈子明很清楚刘德威与刘洎之间的友情不浅，自是能了解得了其心中之所想，何如此乃你死我活的绝杀之道，倒是决然不能答应有甚私交之存在的，当然了，为制止不测，陈子明并未让刘德威详细陈述在宴席上的所闻所见，而是以是非题的情势发问道。

“回陛下的话，确是如此，然，诸多证据已然齐备，足可实证其之言行无误。”

“臣等叩见陛下！”

听得陈子明见问，其他几名证人自是都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大声作出了答复。

“好叫大人得知，我家老爷与刘大人本有旧友，故而请其到我家老爷的别院一宴，另有刑部尚书刘德威、刘大人也在，是时，我家老爷因忧心陛下龙体不佳，也就在席间问了一句，却不料竟引得刘侍中逆语连连……，事情便是如此，小人不敢虚言利用大人。”

“陈大人，老朽觉得酒后讲错虽是不该，却也属人之常情罢，今案情既明，不若就此禀明圣上，统统任凭圣裁可好？”

证人斧正的法度既毕，陈子明可就不再跟刘洎讲甚情面了，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退堂！”

陈子明此言一出，自有一名服侍在堂边的班头紧着应了一声，疾步便行下了堂去，未几会，便已陪着一身整齐官袍的刘德威从堂下行了上来。

太宗本就夜不成寐，再被李泰的造膝密陈折腾了一番，几近整夜都未曾合眼，也就是凌晨方才含混着睡了畴昔，这会儿人虽是醒了，可精气神倒是差得很，也自懒得说些无甚营养的酬酢之言，语带不耐地便直奔了主题。

“那便好，先前堂审之际，诸多人证指认刘洎妄言要仿伊尹、霍光旧例，行清君侧之事，刘大人既是同宴，想必是清楚其中颠末的，此事失实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