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宽仁有度（二）[第1页/共3页]

“免了，何事，说罢。”

“这么说来，刘洎尚未曾认罪喽，嗯？”

太宗摆了动手，自有陪侍在侧的赵如海紧着便将奏本连同供词一道递到了御前，太宗也未曾细看，仅仅只是随便地浏览了一番，便即将奏本连同供词一道搁在了榻边，眉头微皱地看着陈子明，腔调森然地吭哧了一句道。

“刘大人，诸多证人之言，尔应是都听清了，事到现在，尔可另有甚要说的么？”

陈子明很清楚刘德威与刘洎之间的友情不浅，自是能了解得了其心中之所想，何如此乃你死我活的绝杀之道，倒是决然不能答应有甚私交之存在的，当然了，为制止不测，陈子明并未让刘德威详细陈述在宴席上的所闻所见，而是以是非题的情势发问道。

听得太宗语气不善，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便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奏折，连同诸般人等的供词一道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马周对此案本来就持中立之态度，自是无所谓审理成果到底如何，本着明哲保身的性子，也自不肯参与到陈子明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排挤中去，能早点结案，于其来讲，自是件幸事，正因为此，他自是不会反对陈子明之发起。

听过了乔松的陈述，刘洎已是完整想起了三日前在乔府的诸般言行，只是这当口上，他又哪敢真认了罪，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慌乱，作出一派安闲状地死撑着。

太宗并未对陈子明的结论加以置评，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问话的腔调里较着有着股别样之意味。

一听太宗这般问法，陈子明的心弦立马便紧绷了起来，但是终归是早有估计的，却也并不慌乱，中规中矩地便给出了答案。

“酒后讲错？呵，司徒大人此言差矣，须知自古以来讲的可都是酒后吐真言，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如是哉，今，已有诸多证人斧正，而此獠却还是强辩不休，毫无忏悔之意，足可见不臣之心甚坚，确须得提请圣裁方好，陈某发起就此开庭，据实上奏，不知长孙大人、马大人意下如何？”

刘德威只一开了个头，陈子明便知厥背面的话语都是些甚，自是不肯让其打乱了审判之法度，这便紧着一压手，不给其将话说完的机遇，便已是问起了下一个题目。

听得陈子明见问，其他几名证人自是都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大声作出了答复。

“确有此事，只是……”

“退堂！”

长孙无忌较着是不想再往下审了，也不等陈子明再次发问，便已从旁打岔了一句，明显是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主张。

陈子明此言一出，自有一名服侍在堂边的班头紧着应了一声，疾步便行下了堂去，未几会，便已陪着一身整齐官袍的刘德威从堂下行了上来。

长孙无忌对陈子明给出的这么个庭审结论自是不满得很，只是这当口上，却也不好多作辩白，加上自忖已着李泰去行过了自污之策，也自不怕到御前再行一争，有鉴于此，他自也不会反对就此结束庭审之事。

“尔等对乔松所言可有甚要弥补的么，嗯？”

刘德威到底是极品大员之一，又曾担负过大理寺卿，对堂审一事自是并不陌生，行走间自也就安闲淡定得很。

“如此便好，刘洎，尔另有甚可说的，嗯？”

“回陛下的话，确是如此，然，诸多证据已然齐备，足可实证其之言行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