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麻烦大了（二）[第2页/共3页]

“诸公，陛下有召，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该说的既已是说过了，赵如海也自不敢再多罗砸，客气了一番以后，便又向后退了两小步，恭请陈子明紧着前行。

众宰辅们回到了尚书省的办公处，按例又是一通子辩论，当然了，必定是不会有成果的，别说结案判词了，便是连详细的审案法度都难以调和分歧，恰好谁都没了退路，也就谁都不肯稍退半分，这么吵着吵着，天时很快便近了午，就在世人都已是怠倦不堪之际，却见赵如海领着两名小寺人仓促赶了来，紧着便宣了太宗的口谕。

固然已猜到了太宗的情意，但是毫无退路可言的环境下，陈子明底子就不会去顺着圣意行事，也不会再给高士廉以及长孙无忌留甚情面，也不等太宗有所表示，他便已从旁杀出，毫不包涵地戳穿了高士廉与长孙无忌相互勾搭，企图袒护究竟本相之丑罪过动。

“微臣领旨谢恩。”

“够了，尔等莫非忘了君前不得失礼么，嗯？”

“回陛下的话，微臣本人受辱无甚紧急，些许妄言耳，微臣并不放在心上，然，朝堂面子倒是不能有失，如果任由诽谤之风伸展无度，却恐朝纲有失矣。”

陈子明这等刻薄的言语一出，高士廉可就稳不住神了，恼羞成怒地便嚷嚷了起来。

“不敢，不敢，但消陛下能早日病愈，便是老奴等之幸也，大人能谅解老奴的多嘴，老奴便已是感激不尽了的，大人，您请。”

陈子明本就不是个啰唣之人，加上此际心机重重，也自不肯再多言，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以后，便即疾步往深宫里行了去，面色虽安静如常，可心底里却仿佛开了锅般地翻滚着，没旁的，概因情势实在是过分严峻了些，如果太宗真要一意孤行，就目下的局势而论，底子不是他陈子明能强顶得住的，如此一来，前头所做的诸多尽力明显都化成了泡影，真要想成事，还就只要跟太宗学习，玩上一手“玄武门之变”了的，题目是没有兵权在手，就算想玩都没得玩——要说兵权，陈子明倒也不是没有，白马羌族的兵马，陈子明随时都能调得动，何如那都是远水，底子解不了近渴，费事明显是大了去了……

“陈大人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廉洁平生，又岂是尔能作践了去的！”

太宗这么一问，先前始终低头不语的长孙无忌立马便来了精力，也不等房玄龄这个统辖审案的首辅大臣有所表示，便已是抢先给出了个结论。

“荒诞至极，案情至此，诸般证据皆已指明魏王殿下恰是主谋首恶，司徒大人如此颠倒是非吵嘴，莫非真似流言所传的那般，有王莽之心乎？”

房玄龄这么必然了调，太宗可就完整没辙了，无法之下，也只好耍了把缓兵之计，含混其辞地对付了一番，便即就此转开了话题。

赵如海明显非常心急，陈子明这才刚起了身，他便已是急吼吼地出言催促了一句道。

长孙无忌这等言语一出，萧瑀当场便怒了，也不管此处乃是御前之地，但见其双目圆睁地便呵叱了其一番。

“人不自贱，何人能贱之？高大人既是自言廉洁，且就作一申明又何妨？如此吼怒御前，非是臣子所应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