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麻烦大了（二）[第1页/共3页]

“子明，尔如何看此事？”

“陈大人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廉洁平生，又岂是尔能作践了去的！”

“陈大人，陛下痛失一子，又废了一子，表情郁结不已，今，只余魏王殿下一名嫡子，体贴不免，陈大人还须很多多谅解圣心才好。”

见得太宗这么一怒，众宰辅们自是都不敢再争论个不休，只能是齐齐叩首认错不迭。

赵如海这么番话一出，陈子明立马灵敏地认识到这等言语必是出自太宗的叮嘱，若不然，以赵如海慎言慎行的性子，就算故意凑趣他陈子明，也决然不会将话说得如此之清楚，有此可见，太宗立李泰为太子之心已是颇坚了的，如此一来，要想压服太宗的难度无疑便更高了不长幼，也自在不得陈子明不为之心烦意乱的，当然了，心中有所思能够，说倒是决然不能说出口来的，陈子明也只能是客气地谢了一声了事。

太宗这么一问，先前始终低头不语的长孙无忌立马便来了精力，也不等房玄龄这个统辖审案的首辅大臣有所表示，便已是抢先给出了个结论。

众宰辅们回到了尚书省的办公处，按例又是一通子辩论，当然了，必定是不会有成果的，别说结案判词了，便是连详细的审案法度都难以调和分歧，恰好谁都没了退路，也就谁都不肯稍退半分，这么吵着吵着，天时很快便近了午，就在世人都已是怠倦不堪之际，却见赵如海领着两名小寺人仓促赶了来，紧着便宣了太宗的口谕。

太宗有口谕，谢恩自是必定之事，陈子明自是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但是心底里倒是波澜大起了，无他，只因他已猜到了太宗伶仃召见的企图之地点，不过是要他陈子明作出让步罢了，题目是陈子明底子就已没了退路，让无可让之下，该如何与太宗谈判，就成了摆在陈子明面前的一道毒手之困难。

“陛下，老臣觉得陈大人既是明净，那诬告者自是须得反坐，此律制也。”

“唔，玄龄对此可有甚观点否？”

这一见高士廉也被萧瑀驳得个面红耳赤不已，而身为首辅大臣的房玄龄又不肯出头揽事，太宗也自没辙了，不得不又将烫手的山芋往陈子明怀里塞了去，明显是希冀着陈子明能表态不究查此事，也好以此来堵住萧瑀的嘴。

陈子明本就不是个啰唣之人，加上此际心机重重，也自不肯再多言，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以后，便即疾步往深宫里行了去，面色虽安静如常，可心底里却仿佛开了锅般地翻滚着，没旁的，概因情势实在是过分严峻了些，如果太宗真要一意孤行，就目下的局势而论，底子不是他陈子明能强顶得住的，如此一来，前头所做的诸多尽力明显都化成了泡影，真要想成事，还就只要跟太宗学习，玩上一手“玄武门之变”了的，题目是没有兵权在手，就算想玩都没得玩——要说兵权，陈子明倒也不是没有，白马羌族的兵马，陈子明随时都能调得动，何如那都是远水，底子解不了近渴，费事明显是大了去了……

固然已猜到了太宗的情意，但是毫无退路可言的环境下，陈子明底子就不会去顺着圣意行事，也不会再给高士廉以及长孙无忌留甚情面，也不等太宗有所表示，他便已从旁杀出，毫不包涵地戳穿了高士廉与长孙无忌相互勾搭，企图袒护究竟本相之丑罪过动。

“陛下明鉴，据老臣调查，此事虽是与魏王殿下有必然之关碍，然，大抵上也就是防卫忽视以及救济不力之过也，若说魏王殿下成心殛毙晋王殿下，老臣头一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