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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母舅,另有佑表弟。元儿表妹之事,我也传闻了。”长柏更进一步,“虽说我大堂嫂文氏也是数年才得娠,可也因有旁的子息。而外祖父一脉单传,拖耗至今,外祖母已非常对得住姨母了。”
海氏部下停了停,又听长柏叮咛:“你用过饭后,去寿安堂奉侍老太太,把六mm替下来。我瞧她神采不好,像是乏的很。”海氏笑道:“这还用你说,我省的。转头把全哥儿兄妹俩都带去,叫老太太瞧瞧,没准一欢畅,祖母就好了呢。”
“既不能休妻,到时,只怕你姨父还会卖力叫我不成谦让,定要将人送出来!”
盛紘愣了愣,扯动嘴角:“……这是为何?”
“这事底子捂不住。”长柏沉声道,“别说康阿姨,她身边晓得的人也很多。那些个管事,婆子,一天就能叫六mm拷问出来。何况故意人成心图谋。”
蝉声阵阵中,日头渐暮,因午餐吃的几乎噎死,盛紘令人来讲他要埋头公事,在书房用饭,叫后代们各自吃了,不必再聚。海氏似有预感,早将饭菜汤盅分红数碟,批示婆子们安稳整齐的放入一个个食笼中,然后抬去各处。
盛紘果断情意,重重一拍桌,咬牙道:“非要将康王氏关起来不成!”
刘昆家的从速劝道:“太太可别这么说。太太也瞧见了,非论王家,还是老爷,太太这后半辈子的面子,还得靠大哥儿。现在枫哥儿可日夜苦读呢。倘若大哥儿真拗了性子,那今后盛家岂不全仰仗枫哥儿?没准林姨娘还要返来呢。”
对这个反应,长柏并不惊奇,柔声道:“姨母是外祖母所生,孙儿身为男儿,虽未经十月怀胎之苦,可常常见膝下小儿憨态,总想着叫他们一辈子不刻苦享福才好,怎能不明白外祖母一片慈母心肠。”
“佑表弟年事渐长,外祖母也该替王家多筹算筹算了。”长柏轻悠的劝着,“可只要姨母在,王家就得持续替她犯难。今儿杀人,明儿下毒,何时才是个头?莫非外祖母为了护着作歹多端的女儿,就不管母舅,佑表弟,另有几位表姐了么?他们莫非不是外祖母的骨肉?”
刘昆家的悄悄叹了口气,“太太还是去罢。大哥儿,也是为着你呀。”
“这几十年来,祖母不但替父护住祖产,还拿陪嫁替父亲多方办理,延请名师传授。那年父亲议亲时,勇毅侯府本成心示好,可祖母见不是旁支族女,就是庶女,丰度家底皆不快意。为着父亲的出息,她宁肯和徐家完整断了情分,也要寻一门好婚事。另有大姐姐,孙儿,几个妹子,祖母哪个不是当本身骨肉对待……这一桩桩一件件,盛家受祖母恩德如山高海深,如果父亲和孙儿不为祖母讨回口气,那吾父子还是人么?”
王氏又惊又喜:“你……”
长柏看了眼劈面俪人,好不闲情逸致,他闷声了半响,俯身在池边大石坐下。
王老夫人还是默声,王母舅却感慨道:“唐家是松江世族,盛老太太能为亲家老太爷守节,抚养妹夫,实是……”他看看母亲的神采,半途打住。
长柏沉默半晌,道:“不听,我也有不听的体例。”
长柏进屋,深深作揖施礼。
这么费事的事得以处理,盛紘欢畅的连饮两杯酒,然后不忍的叹道:“到底是你远亲姨母,若非你妹子闹得这个境地,我也不肯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