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回[第7页/共8页]

张氏道：“侯爷说那酒存的日子越久越香，埋到库房的地下了，你请樊妈妈叫人去掘，下锄谨慎些，别都弄碎了。”

如此这般，待张氏之子双满月时，张沈两家着意要大办一顿满月酒，既扫倒霉，又振气势，同时向外头表示——两家已和好如初了。

顾廷烨晃着酒碗，“我们在都城，都是无家世无根底的浮萍之人……”

……

见长枫渐与华兰和好，亲姑姑墨兰反受了萧瑟，她只恨柳氏算计短长，撺掇凑趣，弄得他们兄妹反面，随即又和长枫吵了一架，然后忿忿拜别，再不肯多来看一眼。

明兰欣喜道：“大哥哥真了不起，那……会否有万民伞呢？”

明兰悄悄挥手，颇觉好笑的转头道：“邹姨娘可知，本来国舅爷请立世子的批文已快下来了，是以一闹，宗人府却将此事给扣住了。你真要把大哥儿叫来么？你也有脸见他。”

顾廷烨悄悄道：“张家之以是能气势如虹，胜在理直气壮，沈兄理亏在先。如何定夺，沈兄内心清楚？”

小邹氏有些茫然，明兰道，“我早说过，倘有个万一，不利的必定是你，你如何不听？”

刚挪转了脚根，呼啦啦的一群人拥到跟前，当头一个衣衫混乱的年青妇人似是想往前头冲，背面一群婆子丫环卖力拦着她。

明兰不耐烦道：“我先归去了，你们等着侯爷罢。”

沈从兴神采黯然——皇上如本春秋正盛，小皇子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今后的事，谁也说不好，本身的确得谨慎了。

打动完了回宫，天子渐渐回过味来。

英国公病愈后上朝，天子一看白叟家身躯伛偻，衰老了不止十岁，不免心中歉疚，便筹算好好安抚几句。谁知英国公却道：“陛下乃天下之主，便是要张家血战疆场，以命死搏，儿郎们哪个又会皱下眉头？不管何时，陛下意之所向，老臣剑锋指向，本是臣子应尽的本份。何况戋戋后代婚嫁之事，陛下莫要为妇人哭啼所扰。”

一样一桩婚事，人张家不乐意，但还是好好实施任务，英国公府的嫡出蜜斯被个小妾骑在头上，竟然张家也一声不来抱怨，强自忍耐，这是为何？人家这是在尽忠！

沈从兴默了半响，俄然惨声道：“我对不住她，她活着的时候，没跟我想过半分福分，操碎了心，吃尽了苦头，现在…我却…连她家人也护不住！”

虽说天子也纳了几个嫔妃，但念着磨难伉俪，三不五时便去皇后寝宫，帝后豪情始终不错。现在该罚的罚了，该贬的贬了，小邹氏还关着，张氏与沈国舅的干系和缓了，如何还……

“舅兄这回政绩卓著，不但治下百姓安居，还修通了数十里长的沟渠，我听闻吏部考成已核定了‘上’。”顾廷烨道。

只要邹姨娘在，张氏永久不成能代行母职，将来讲亲时，只一条沈家女儿是由妾室扶养长大，那些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便要退避三舍了。而从邹姨娘这些日子的行动来看，她的确操行不端，又能养出甚么好孩子来。

沈从兴举起酒碗抿了一口，皱眉道，“只怕皇上现在也恼了我的。”

就在这当口，明兰瞅准机遇一下把胳膊抽出来，小邹氏顾着发怒，捏簪子的手松了，四周婆子们从速一拥而上，夺簪子的夺簪子，拧胳膊的拧胳膊，抱腿的抱腿，终究把人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