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回[第3页/共6页]

明兰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也是惦记取前头那位嫂嫂，才会这般宠遇邹家，怨不得你。”

沈家人丁薄弱，既无母亲嫂子也无旁系年长女眷，此时张夫人哭的悲伤，沈从兴不好上前，竟无人能去安慰。明兰四下看了一圈，只好畴昔扶住张夫人，柔声道：“伯母好歹定必然，现在姐姐出产，恰是要您撑住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能乱呀。”

明兰忙给张夫人福了福，又道：“伯母安好，国舅爷安好。”

张氏身子震了一震，婴儿也被吓哭了，妈妈从速连声哄着。

“国公爷！”天井中跪着的那小厮忽叫道。

张氏性子冷酷，懒得与她罗嗦，但她身边的妈妈倒是不忿久了。

她将婴儿小脸亲了又亲，垂泪道：“娘说的是。是我想左了，可现在……”

张氏刚换了一身洁净里衣，听了刚才一番话，嗫嚅道：“娘又何必……”

张氏忍着泪，点点头。

接着指当初小邹氏为救大邹氏的孩儿下水救人，满是欺诈。本来她当时胎相已不稳，大夫早说胎儿是保不住的，因而邹家人筹议干脆做一出戏，让沈从兴永久记着小邹氏的好处。

“情深缘浅，终是憾事……”他感慨道。

“……你惦记取前头太太，我不怪你，十几年伉俪交谊，也是人之常情。”这是张夫人的声音，“可我女儿也是三书六礼聘，圣上赐婚的，莫非是我张家的闺女没人要了，非要你沈国舅来不幸！”

顾廷烨顿时瞋目：“人间也有情深缘深，白头偕老！”

顾廷烨发笑，想了想，道：“我估计此事张家是闹开来了。”

顾廷烨把儿子放在腿上颠来颠去，小肉团子乐得咯咯直笑，张着两条胖乎乎的胳膊去圈父亲的脖子，明兰举帕子抹去儿子脑门上的细汗。

樊妈妈哑着嗓子：“有些不当。”顿了顿，又道，“国公夫人也来了，已去请国公爷了，我便是在外甲等着的。”

――真TM的嘴快，明兰暗咬牙根。

可惜，还未过几时，一个衣衫沾血的婆子慌里镇静的冲进屋来，扑通一声跪下，哀叫道：“夫人快去看看罢，女人她不成了……”

“皇上遣太医去看，说是白叟家多日劳累，又骤闻凶信，是以血不归经，伤了本里。”

小邹氏当然不肯认，张夫人说她女儿早就查了个一清二楚，为着家宅安好才没说出来，现在到了这步地步，她甚么都不顾了――当初为小邹氏诊脉的大夫，落水后小邹氏看的大夫，另有前前后后的药方，另有利用孩子到池边去的婆子……

“真死绝了，国舅爷又该心疼了。”郑夫人连连嘲笑，“我就要留着邹家，让那几个舅爷不断惹事，不时连累侯府，一件件叫侯爷清算烂摊子。你还得力劝姑爷互助，哼，我倒要看看，姑爷的密意厚意能被磨到几时？”

――有本领扛住了呀，别管甚么光宗耀祖繁华繁华，下半辈子别娶呀，切，装密意，谁不会呀！她就不信若沈从兴不肯讨老婆天子就会砍他脑袋。

张氏看着乳母满面慈爱，心头酸涩。

“这回连你爹都病倒了，你若再不清楚明白些，也妄为张家的女儿了。”

“女人，这可不成。”那妈妈忙道，“既做了戏，便得做实足。那位大夫是本身人，哪怕不治病，也该好好保养身子。转头女人再多生几个哥儿，老奴还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