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第2页/共4页]

「顏偉、顏偉，你沒事吧？」見他沉默不語，神采卻沒來由佈滿憤怒哀傷，宋嵐憂心的輕輕推了推他。

「嘎呀！」幽灵沒想到顏偉會來這招，香灰準確地黏上他曝露在空氣中的眸子，痛得他摀住臉不断亂竄，一不谨慎衝到了車頭，司機雖急踩煞車，仍來不及閃避，「砰」的撞個正著。

「可我就在你旁邊，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宋嵐眼睛張大，眨動一雙敞亮卻不解的黑眸。

宋嵐睜著發亮的眼，猎奇的發問，「是什麼樣的大事？」

坐在身邊的宋嵐和時清聊得正開心，但顏偉卻俄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腦中響起斷斷續續的嗡嗡聲，刺得耳膜陣陣發疼，看著那兩人的嘴唇不住動作，可他卻一個字都聽不見，彷彿是站在一道透明牆外，注視著正在發生的统统。

「我沒事，只是有點恍神罢了。」對上宋嵐放大的面庞，顏偉回過神來，痛苦的按著太陽穴，對於本身彷彿作白日夢的行為感到迷惑，莫非是因為車裡太悶導致有些失神嗎？

宋嵐的俏臉氣得通紅，撈起隨身包包又往他身上砸去，「顏偉，你．去．死！」

「施主真不能行個便利嗎？」僧侶語帶懇求的詢問。

時清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和尚，就算下山辦事，也不該獨自一人步行在這無人山道上，由此可見，他調查的事絕非尋常。而時清要去的处所恰好和宋嵐的目标地不异，加上宋嵐比来常碰到一些怪事，顏偉不由得將兩者聯想在一起。

兩人像是競走般一前一後快步前進，他試著想要攔下宋嵐，可總是差了那一點點的距離，彷彿有道看不見的結界隔绝在中間。俄然，宋嵐在一處裂縫邊停了下來，轉頭用非常沉重的眼神瞅著他，那目光充满著墾求、難過、痛苦和一些他不明白的情緒。

蜿蜒的山道在面前繞成一圈又一圈的圓，青蔥的翠綠在火线鋪展開來，那是在擁擠的都会裡永遠無法體會到的景色，帶出一種原始樹林獨有的肅穆。

時清給了顏偉怜悯的一眼，冷静回到本身的坐位，看宋嵐的力道，那一下必定很痛吧！阿彌陀佛，但願佛祖保佑他安然無事。

「怎麼會這樣？」宋嵐惊诧的看著那被袪除的黑氣，依顏偉的修為不成能邪氣沾身卻沒有察覺。

憤怒與無助在他腦中炸開來，彷彿有什麼極力壓抑的東西就要破繭而出，這影象並不存在在他記憶当中，可卻營造出一種真實而鮮明的情緒，幾乎要扯破他的明智。

俄然他面前一花，視線變得有些苍茫，他看見本身穿著遠古部落的服飾，在山路上慌亂的驰驱，而宋嵐穿著同樣的衣物走在火线，他不斷地呼喊她，可她始終沒有停下腳步，只留給他一道决然的背影。

這名穿著灰色僧袍的僧侶頭戴著個大斗笠，遮住了半邊面庞，雖看不清模樣，但聲音聽起來仿佛很年輕。

顏偉接過喝了幾口就宣布放棄，暈眩的感覺比方才更嚴重了些，他虛弱的將礦泉水遞回宋嵐手上，身子一動，面前就有無數光點飄動。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相遇，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宋嵐感嘆地看著近在面前的時清，有種仿佛隔世的感覺，雖然他們一向保持聯絡，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荒山小徑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