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眠之夜[第3页/共4页]

「但妳還是很愛他吧，不然沒有辦法吹出這樣的感情。」起码在豪情上是一張白紙的本身，僅能表現出這首曲子的外相。

「沒有吧！」顏偉皺眉想了想後搖頭，「也許你會覺得我很无私，但我從未曾後悔過，哪怕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我不明白妳的意义。」趙采葳輕晃著頭，疑問不解的神情比方才來得更加鮮明，宋嵐現在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這首曲子真的很美，我聽說是你們剛成親時做的。」

行走數分鐘後，但見月光下一名少女倚著轉角的欄杆，正吹奏著笙簧，那优美的曲調讓她的表情仿佛回到了泰初之初。

「你是但愿我利用《阿含經》來幫助你對付殭屍和惡鬼嗎？」時清試著揣測他的设法。

時清臉上初次閃過驚疑，錯愕的問道：「你怎麼會晓得，這件事連我寺裡其他和尚都不曉得。」

她干脆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橫梁，耳中聽著外頭強風拍打窗戶所導致的聲響，過去與現在的記憶交相重疊，在她腦中形成了些微的混亂，雖然剛才在眾人面前說得頭頭是道，可她仍有些搞不清楚本身究竟是女媧還是宋嵐。

「哈哈哈，和你說話真风趣，難怪我會和你做朋友。」顏偉发笑，恢復伏羲的記憶之後，許多事情變得非常恍惚，明显是本身親身經歷過，卻好似宿世此生普通，總處處透著不真實。

這下時清反而不解了，既不需求他對付殭屍和惡鬼，又為何說要他幫忙？「那你是打什麼主张？」

宋嵐先行回房歇息後，時清並沒有馬上回到房裡，因為顏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眼，說明剛才他並沒有真正入眠。

宋嵐接办，將唇抵在笙簧上吹奏，「叮！」就這麼一個短促的樂音溢出，采葳俄然間覺得心神一震，整個人彷彿被溫暖的和風包裹。

他師父圓寂前再三交代，非到最後關頭不成以輕易將經書取出，否則會替祗園寺招來災禍。

「這怎麼能够！我未曾這麼想，我想其别人也不會這麼認為的。」

「也許吧！」宋嵐不置可否，「可我們的愛情是一場災難，或許不存在，對雙方才是最好的。」

這夜，侯村公館內幾人整宿無眠，一種相思，幾處煩愁。

「怎麼能够，我是想要請你幫忙。」顏偉壓高音量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你身上除了那天撕開的《金剛經》，應該還藏著另一部經典，并且是佛教最陈腐的《阿含經》。」

樂曲終了，趙采葳長長嘆息一聲，宋嵐所出來的曲調比她多了一分纏綿悱惻，將戀人之間羞澀卻相互愛慕的表情展露無遺。

「怎麼會呢！」宋嵐接過笙簧輕笑道：「妳吹得已經很好了，只是對感情的詮釋還有些生澀，仿佛少了點什麼。」

「既然如此，你又何須在乎別人的答案呢？」時清聳聳肩道：「是非由人強說，吵嘴難得清楚。人的平生能做對多少件事？做錯的事何其多，但要錯的甘之如飴，卻是難能可貴。既然如此，多錯一次、半次又有什麼關係？」归正山川有相逢，做錯事總歸要支出代價的，面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時清不會笨到把後面這三句話說出來，畢竟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可不但是顏偉，更是上古神祇伏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