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生[第2页/共4页]

「但妳可知這麼做對妳並沒有好處。」顏偉忍不住開口，「本來在他們對妳有所虧欠的情況下，來生他們必須償還欠妳的債，現在卻反過來變成是妳欠他們，值得嗎？」

想起那個雙眼含淚，有著倔將神采的女孩，宋嵐心裡莫名的抽痛，山鬼心中的結已經解開，不晓得她是不是也想通了？

兩人冷静地往前走，决计不去驚擾他們事情，由於殘留怨氣的影響，宋嵐還是能够看到幽灵的模樣，只不過有些不清楚就是了。

＊＊＊

經過學校大門口時，有人喊住了宋嵐，她轉頭見李佩甄牽著腳踏車等在人行道上，臉上暴露靦腆的笑容。

遠處一瞬間清風吹來，捎來清雅的花香，模糊聽見有人在唱歌的聲音，很美好，抬起頭，天空出現兩道七色的拱橋，虹與霓同時高懸，從前的人說這是一種幸运的徵兆。

白無常神祕的咧開嘴，伸出三根手指頭。

「想要去見見她嗎？」顏偉淡淡的問，他並不是很但愿讓宋嵐見到她现在的模樣，畢竟她所做的事無法輕易被原諒，可他也不但愿那孩子成為宋嵐心裡的一個結。

「月芬，黎月芬！」

「走吧！」顏偉牽著宋嵐的手悄悄離開，他從那無聲的沉默中看出黎月芬正在思虑，也許不是馬上，但她總會想通的。因為她已經開始思虑了，不是嗎？

「這應該是山鬼動的手腳吧！」顏偉想了想說道，除此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启事，這也算是山鬼對這些學生們所做的小小補償吧！與其記住同學灭亡的慘劇，不如什麼都不晓得來得好些。

「我也不晓得為什麼記得，不過其别人仿佛都沒印象了。」李佩甄猜疑地搔了搔頭，同學對她的態度俄然恢復成出事前的熱絡，讓她一時間還有些吃不消。

「奇特，沒這人呀？」白無常检察半晌後皺眉道。

顏偉握緊她的手，拿脱手機告诉警方來到現場，灭亡启事能够隱瞞，但失蹤的人總要有個交代。不過幸亏負責偵辦的人是方偉辰，倒是替他省下很多解釋的工夫。

宋嵐忙不迭隧道謝，拉住顏偉走向黑無常所說的位置，公然看見一個渾身散發怨氣的幽灵戴著手銬腳鐐被鎖在一棵榕樹底下。

「別難過了，他們來生會過得很幸运的，因為他們的債，都已經還清了。」顏偉溫柔地環住她的肩膀。

「妳竟然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宋嵐心底暗感迷惑，照理說，除了她和顏偉，大师應該都忘了，為什麼她還記得？

禮堂裡非常的安靜，學生們和留守的老師都睡著了，整個空間裡佈滿和緩而均勻的呼吸聲。

送走一團霧水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學生後，兩人伴随多量員警一起搜刮了學校每個角落，當然也包含了後山，挖土機把泥土挖開，從地底下刨出來許多具屍體。有些還很完整，有些已經變成白骨，從衣物判斷大部分都是那些失蹤的學生，還有那兩名擔任誘餌的男老師和康璃的屍體。

黎月芬宿世是某個王朝的將軍，受命征討強盜盗窟，卻因故意人的誤導，錯把一個位置附近的村荘給剿滅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仍造下了殺業，以是這輩子才會受盡當初被他所誤殺之人的欺負，只是那些人逼死她卻又太超過，乃至於後來才會發生這場令人扼腕的悲劇。

宋嵐無聲地點了點頭，對於那孩子她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如果有人願意用同理心替她多想想；如果有人願意替她說句話；如果有人願意關懷她，事情的發展也許就會有所分歧，只是很多時候人生常常僅差了一點點，就會是以走向完整相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