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生[第1页/共4页]

「別難過了，他們來生會過得很幸运的，因為他們的債，都已經還清了。」顏偉溫柔地環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我要報仇，我要殺光统统的人。」幽灵的面庞因痛恨而扭曲變形，已認不出本来的模樣，發紅充血的眼中寫滿赤裸裸的恨意，「我沒有錯，應該遭到懲罰的人不是我！」

「兩位無常大哥辛苦了，這次可真是大豐收呀！」顏偉堆滿笑容和兩人打号召，這幾年下來，他們的關係但是越來越熟，偶爾黑、白到人間洽公時還會抽暇來找他喝酒。

而山鬼之以是會對她特別有好感，是因為幾世前她曾經偶尔救過被獵戶圈套夾傷的山鬼，這也算是冥冥中種下的機緣。

遠處一瞬間清風吹來，捎來清雅的花香，模糊聽見有人在唱歌的聲音，很美好，抬起頭，天空出現兩道七色的拱橋，虹與霓同時高懸，從前的人說這是一種幸运的徵兆。

「呵呵！白大哥你還是這麼瞭解我。」顏偉乾笑了幾聲，將習慣在他和鬼差談話時避開的宋嵐拉到身边，「我女朋友想要見一見她的學生，不晓得能不能給個便利？」

「那妳快回家吧！明天還要上課。」宋嵐驯良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怎麼樣，活著的人，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白無常眼睛轉了轉，慘白的臉上也跟著暴露笑容，「這天然沒問題，只是比来吾和小黑跟判官打牌輸了點錢，就煩請汝幫忙囉。」

顏偉握緊她的手，拿脱手機告诉警方來到現場，灭亡启事能够隱瞞，但失蹤的人總要有個交代。不過幸亏負責偵辦的人是方偉辰，倒是替他省下很多解釋的工夫。

鬼差離開後，统统的法術都消逝了，學生們和僅存的老師陸陸續續复苏過來，沒有人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彷彿只是作了一場噩夢。

「既然忘了，妳就不要特地提起，归正也不是什麼风趣的事！」如果能够的話，最好連妳也忘了。宋嵐暗忖著。

人與人之間的因果就像是一個圓，無論是好是壞，只要有此中一方不願放下，就會不斷上演同樣的循環，現在他們欠黎月芬的債都還清了，未來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李佩甄快點，我們不等妳了喔！」遠遠地，宋嵐班上的幾個學生高聲喊著她。

「走吧！」顏偉牽著宋嵐的手悄悄離開，他從那無聲的沉默中看出黎月芬正在思虑，也許不是馬上，但她總會想通的。因為她已經開始思虑了，不是嗎？

而那些在封閉時間灭亡的人，對活下來的人來說，就好似從不存在的憑空從天下上消逝，除了顏偉和宋嵐，竟沒有人記得他們去了哪裡。

總是在不知不覺顶用别人的過錯來為難、傷害本身，這或許就是人最可悲又可憐的处所。

「我不在乎，我要讓他們感受我經歷過的痛苦和絕望。」沒有来由只要她一個人經歷那樣的噩夢，這是他們欠她的。

「黎、黎月芬。」宋嵐顫巍巍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在書上看過很多因恨意而畸形的幽灵，可黎月芬的模樣是她看過最慘的，痛恨化成尖刺密密麻麻佈滿她的臉龐，而身上冒出一張張哀號的臉孔，全都是那些被她殺死的人。

「我……」顏偉的一番話讓黎月芬俄然沉默了，她一心想為本身出口氣，沒有想過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宋嵐看著一具具熟谙的屍體，表情不知為何有些沉悶，兩行清淚不受节制地滑落下來，生命是多么脆弱，前幾日還會說、會笑的人彈指間就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