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管你颠倒是非,还他青红皂白-4[第2页/共3页]
他收起案上卷宗,站起家,又淡淡被了一句,“另有,安四娘是婢妾,不是家人。”
沈惟清忙问:“阿榆,你去那里?”
太夫人不知,她却清楚,晨间曾有人自称安家客人,求见高大娘。但高大娘赶到门口时,并未见到那人。
太夫人、安四娘等人都知鲍廉此去审刑院,乃是如退为进,必然会将污水泼给故去的乔娘子,料得自家必能顺利脱身,底子未想过他们会来拿人。
沈惟清居中而立,负手看着衙差抓人,似没听到安四娘说话,连个眼睛余光都没给。
青叶便低了头,道:“既如此,小婢愿代太夫人一行。”
衙差举起刀背拍了她一下,喝道:“瞎了你这老虔婆的狗眼!她是我们衙里新来的秦娘子!”
虽说主母也可称为娘子,鲍家人也喊了她无数遍的娘子。可当着外人,谁敢唤她一声主母?她算是鲍家的甚么人?
她俄然顿住。
沈惟清却已看向了太夫人身边的侍婢,“你是青叶?”
呵,男人!
“彼苍白日的,你们、你们想打劫吗?这么多人明火执杖的,敢往学士府里闯!”
青叶顿时白了脸,忽昂首问道:“红叶是不是也在那边?”
药房掌柜捂着脸差点哭出声。疼的明显是他好不好?这小娘子的手劲可比安家七娘子残暴多了,他的下颌骨快被打裂了!
“……”
太夫人便松了口气。不消跟着去官府便好,她的好大儿和安家好儿媳,必能摆平这件事吧?
沈惟清道:“在。”
安四娘顿时涨红了脸。
他有需求再次提示世人,她那族姐是个婢妾吗?
待沈惟清循礼通报入内,太夫人见到他身后那队甲胄光鲜的衙差,不由揉揉眼睛,几疑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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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乔娘子最后被暗害的处所,恰是鲍府,鲍府的主院,——也是她嫁入鲍家后,曾经住过一年多的处所。
安拂风不由瞪眼沈惟清。
阿榆点头,“事隔年余,怕是线索有限。我去瞧一眼,沈郎君留在这边就好。”
鲍廉额上无声地滴落汗水,却真的不敢说阿榆不对。
鲍廉说的清楚,是鹊桥真人判定那幅绣像是谩骂人的不祥之物。究竟是真是假,是故意还是偶然,天然要拿他来问个清楚的。
世人怔住。
阿榆笑眼弯弯,轻言细语地说道:“安四娘不过是鲍家小妾,你却说她是鲍家主母,莫不是在说鲍家宠妾灭妻?我这巴掌呀,是代鲍学士赏你的。”
沈惟清道:“羁押谈不上,韩知院看过檀卷,必会亲身过来跟鲍学士聊聊。”
她自发得粉饰得好,沈惟清却极灵敏,忽转头看她一眼,便叮咛道:“来人,把她捆了。”
细论起来,沈惟清之父沈世卿与殿前司副批示使安乐少年了解,很有些友情。只是沈惟清较着只将七娘子安拂风当作了端庄的安家人,而她安四娘子……一个不值一道的败落户娘子,一个不入流的婢妾,底子没资格跟他说话。
沈惟清携案宗和证物去见了韩知院,很快拿到盖了审刑院印章的文书,率差役前去鲍家拿人;他的同僚高瘦子则受命前去搜拿鹊桥真人。
衙差并未觉出非常,一边出门,一边骂骂咧咧,斥这死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拂风虽不解阿榆为何俄然发作,但想想阿榆经历的那些事,倒也不奇特,只看了眼阿榆的手,体贴肠问:“疼不疼?”
传闻,那人正在门口等着,被两名游侠儿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