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木香葳蕤，念念青丝故人-3[第2页/共3页]

二人扳谈间，阿榆已谈笑如常。但沈惟清总感觉她的笑容很不实在，飘缈得像似感染了此处的萧瑟荒凉，竟有种看破万物凋敝般的凉薄。

鹂儿茫然，“不值钱但主母非常看重？那会是甚么？”

阿榆恍然大悟，“这佛堂长年香火不竭，如果挂上十年，早该发黄泛旧，光彩决然不会这般光鲜。”

鹂儿细心想了下，点头，“沈郎君，我虽不知主母所思所想，但对她的脾气还算体味一二。若丢失的是这些珠玉之物，她必然令人报官缉贼，却不至抱病而归。实在我一向没想明白，到底丢了甚么，会令她这般焦急。”

瞥了眼她那银簪绾起的鬓发，他开端光荣她食店里的木香花已然干枯，她没法再簪这不祥的花了。

鹂儿点头，“不会。乔娘子夙来不将那些生辰或忌辰放在心上，每逢乔家二老或鲍老的忌辰，只是命我们烧些纸钱，并不会特地去庙里。”

因之前的猜测，钱少坤在旁也提示道：“鹂儿，你细想想，先前的绣像，内里可不成能有夹层？绣的衣衿或后背，会不会埋没玄机，藏着笔迹或舆图之类？”

阿榆等昂首，看向玄女绣像。

阿榆轻笑道：“不该栽木香的。这花开得再富强，也是凄苦楚凉的色彩，看着多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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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儿笑着解释道：“这株木香是乔娘子栽的，传闻搬来庄子的头一年便栽下了。春日可赏花，夏季可遮荫，到了秋冬满院枯叶，独它还是青青绿绿的。若不是年年修剪，只怕长势更旺。”

如有奥妙，乔娘子必是被这奥妙夺去了性命。

最后，她走到供桌前，对着墙上的九天玄女像，俄然皱眉，惊叫道：“不对！这绣像不对！”

鹂儿道：“主母颇通文墨，写字又快又好，这些年抄的经文可多了，之前的都舍入了寺庙，赠与世人取阅。传闻这抄经赠经，都是积福的大功德，但主母说，她只求修行，不求功德。我也不明她这是何意，也不好细问的。”

沈惟清问道：“你打仗过本来那幅绣像吗？有何特异之处？”

不但案上有，案下的书箧里也积了两大箱。

乔细雨的卧房无可言说，跟被人洗劫过似的，简朴得令人发指，约莫早就将本身当作了清修之人。

绣像不对？

说话间几人已将箱笼翻开，内里却只散落了几件素色衣物，另有两条旧帕子。

鹂儿游移道：“应当……不会吧？这些箱笼虽常常锁着，但每隔一年半载的，也会翻开晾晒一番，彼时都是交予我们打理安排，从未藏着掖着。”

阿榆吹开灰尘，取了一册看时，是往生咒。

“长辈？”沈惟清皱眉，“乔氏姐弟幼年丧母，其父则在卸职五年后过世，当时乔娘子已在此处抄了四年的经。她这是在为哪位长辈抄经？”

他的直觉向来很灵，但在阿榆这里，仿佛失灵了。

她的手有些抖，忙捏紧袖子，嘴角掀了掀，方若无其事道：“都是往生咒呢。”

钱少坤迷惑道：“她这是为谁抄的经？”

沈惟清总感觉阿榆自进了乔娘子这间别院，哪哪都有些不太对，但留意细看时，又似没甚么不对。或许，又是他看错了？

沈惟清沉吟，“以是，这些陪嫁之物必然来源明净，如有丢失必会报官。现在未见官衙记档，可见丧失之物，要么见不得光，要么不值钱，报官也无济于事。但乔娘子和鲍廉背后那人，明显对此物非常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