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诸天诸尊[第2页/共3页]
此言一出,别人倒还罢了,卜羲玄苍与血花婆婆神采却齐齐一变。而李锦苏则眯起了眼,悄悄看了青阳一眼,她内心想着:‘奇特,这若木神尊所说的时候,怎会这般巧……’
说着,言语一缓,柔声道:“日月盾与江山斧乃是刑天战尊宝贝,深藏不周山已有万年,若非战尊位临,它们岂会自显?有此二宝互助,只消天禁一开,战尊便可复得本我,再战六合!”
霎那间,此起彼伏的参拜声络绎不断。唯有青阳与李锦苏仍然怔立于台上,而小青侯也醒了过来,正揉着脑袋,盯着天上的无头人看,她的眼中,精光闪动。
刑天,太古战神。
哑奴当即飞到银花婆婆身边,与七具獠牙青尸一道,将她合围,以防万一。谁知,那银花婆婆展开眼来,却未有喜色,反而庞大的看了无头人一阵,冷静弯身,于天跪浮,三拜九叩:“卜羲冥素拜见刑天战尊!”
特兰阿尼的心机却不在无头人身上,他是刑天也好,是那偷蛇吃的无头怪物也罢,这些都与她无干,大不了他若真是甚么刑天,那她拜上一拜便好了。她的心在阿爹阿娘身上,在青阳那里,她的眼睛固然看着无头人,内心却在想:‘如果阿爹没有与阿娘难堪,那该多好,如果青阳内心只要我,那该多好。阿爹喜好桃花,青阳喜好喝酒,我喜好酿酒,非论日升或月起,一家人和敦睦睦的听阿璃奏曲,或许,或许再生一个小酒鬼……’想着,腕上、脚踝上戴着曼陀罗花的苗女脸上时白时红,一时竟然痴了,走神了。
李锦苏的神情有些奇特,她微仰着脑袋看那天上的神人,反手却抓住了背后青煌剑的剑柄,苗条的如玉的手指在悄悄颤抖。
温和的声音蓦地一肃,白玉京神采一变,踏落台上,朝着那无头人便是三拜九叩,随后站起家来,直视着金花婆婆,说道:“玄苍,别人不知,但惊花理应奉告过你们,太古一战,魔尊与其座下众将虽是身陨浑沌,但神魂却不灭于虚空,即使经历千万载,亦将有归位之日。半载前,天象异变,数月前,天禁险开,这些别人不知,你们三人岂会不知?”
卜羲玄苍半眯着眼睛,指尖冒着一丝弱不成察的金线,那金线弯来绕去,时隐时现,即若她现在的表情,踌躇难决。
“天禁,哈哈……”
当然,人间另有一说,天帝并非怜其忠义,实是惧了无头的刑天,唯恐再战不及,是以只得任刑天吼怒千年。而这天帝,一说是黄帝,一说太一,更有人说是玉帝,不一而足。不过,有一点能够必定,能够称之为天帝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而连天帝都惊骇的人,又是多么的了得!
“你是刑天!”
温和的声音答道:“是,也不是。不过,刑天战尊劈面,该当拜倒。”
卜羲玄苍挑着指尖小金花,妖媚一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天上的无头人,拍了拍金魑子的肩膀。金魑子浑身一抖,却当即会心,身子下弯,膝盖着地,跪了下来。她掌着金魑子的肩,跪在台上,正色道:“卜羲玄苍拜见刑天战尊。”
那一向呆立浮空的无头人也茫然起来,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捶了捶胸口,然后从鼻孔里取出那一斧一盾,捧在手内心,仿佛在细细的看。
卜羲玄苍脸上泛着潮红,笑道:“天禁乃是樊笼,高悬于天,而凡人不知。你我皆是凡物,岂可晓得它何时得开,或许千万载亦不开。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雷劈了。依我看哪,你当真被雷劈傻了,也不知上哪寻了把破斧头、烂盾牌,便想冒充日月盾与江山斧!日月盾一展即生日月,足可遮天闭日,以抗风雷水火。江山斧一剖便是万里,断川裂空、斩云撕峰直若儿戏。岂会是这般的顽童把玩之物,休说别的,便是我的金蚕也足可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