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诸天诸尊[第1页/共3页]
那一向呆立浮空的无头人也茫然起来,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捶了捶胸口,然后从鼻孔里取出那一斧一盾,捧在手内心,仿佛在细细的看。
李锦苏的神情有些奇特,她微仰着脑袋看那天上的神人,反手却抓住了背后青煌剑的剑柄,苗条的如玉的手指在悄悄颤抖。
故老相传,刑天是炎帝爱将,身负通天彻地之能,拿山捉月直若儿戏,曾与天帝战于常羊山,一时不慎,被天帝一剑剁掉了脑袋,但这刑天战意不歇,心即不死,脑袋固然掉了,却以乳作眼,以脐作嘴,踏着战舞,舞着斧头与盾牌,吼怒彼苍,誓于天帝再决雌雄。
刑天,太古战神。
“我,我,我倒底是谁?”
白玉京续道:“世事沧桑,千万年。沧海已化桑田,民气又岂能如一稳定?为迎魔尊、战尊等诸尊归位,若木不得不可此卑鄙之事,尚请三位包涵!”按着胸口,朝着血花婆婆与卜羲玄苍弯了弯身,又伸指一点,解了银花婆婆的监禁,但却又朝着那哑奴了点了点头。
“天帝未损……”
温和的声音答道:“是,也不是。不过,刑天战尊劈面,该当拜倒。”
这时,卜羲玄苍笑了起来,捧着胸口,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滑天下之大稽,待她笑够了,又伸手指着天上那愣头愣脑的无头人,笑道:“若木啊若木,我算是晓得你为何要谋算我们了,你是想要我们十足拜倒在此人的脚下,是也不是?”
“恰是如此。”
“天禁,哈哈……”
“妙,妙,妙……”
因她身上穿戴广大的金袍,难见她的膝盖是否着地,唯见金袍裂缝处绽露着雪嫩的玉腿。但白玉京是多么人物,岂会看不出她并未着地,只不过,贰心中自有计算,也并未道破。在他看来,统统,都只是时候迟早罢了,迟早有一日,这卜羲玄苍定会至心归附于诸尊座下,任诸尊差遣。而对于万年伶仃于山头的他来讲,时候最是孤单,并不值得去沉沦。
日坐中天,万毒殿外落针可闻。
那白玉京却不恼,反而浅笑道:“固然,天禁缥缈难捉,凡人只可心察,而不成仰观。我立于山头,经历万载,整天无事便喜瞎想,思来想去,忽觉一事,那天帝,或许,并未身损。”
“卜羲血月,拜见刑天战尊!”
自从那假身白玉京的若木神尊说出“刑天”二字以后,统统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无头人,脸上俱是不成思议、震错惊诧的神情,要晓得,若他真是那战神刑天,那他便是先祖蚩尤座下头号大将,而非甚么炎帝爱将。而在场之人,该当顶礼膜拜。至于传闻为甚么会有误?苗人向来不屑于辩白,本身晓得便行了。
“刑天,刑天,我是刑天……”无头人在天上翻着跟斗,因为得知本身是谁而高兴非常。
卜羲玄苍脸上泛着潮红,笑道:“天禁乃是樊笼,高悬于天,而凡人不知。你我皆是凡物,岂可晓得它何时得开,或许千万载亦不开。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雷劈了。依我看哪,你当真被雷劈傻了,也不知上哪寻了把破斧头、烂盾牌,便想冒充日月盾与江山斧!日月盾一展即生日月,足可遮天闭日,以抗风雷水火。江山斧一剖便是万里,断川裂空、斩云撕峰直若儿戏。岂会是这般的顽童把玩之物,休说别的,便是我的金蚕也足可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