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湿蓝眼睛[第2页/共4页]
裴芮抱着一团衣服,筹办出去找列车员烘干。
详细奥妙在那里,当时的她又说不上来。只是每回顾北柯想跟她亲热,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材就抢先一步,揭示出无庸置疑的抵当情感。
被俄然提了个不找边沿的题目,尹伊格稍感不测,还是照实答:“没有,还没来得及。”
列车攀上缓坡,窗外光影横斜排挤,映照皮肤愈发乌黑薄腻。模糊能见到很稀少的血管头绪,和胡蝶翅翼般的肩胛表面。她的脊线向外细细地凸起,像是埋了串珠子,一起通贯落到两个腰窝中间。
歇了半晌,她围上一条浴袍,伸手胡乱扫开桌面上的杂物,把灌音笔捞进手里。
他反应很快,一把关上。
尹伊格就在火线,俯身低首,鼻尖轻拱着裸背,从胡蝶骨流连到腰际。
阳光紧一下慢一下,来回揉搓着薄红眼皮。
“我刚穿上,你慢点……”裙摆被他撩起,裴芮下认识放开手臂,湿衣掉到了随便甚么处所――她找不到,也不再体贴。
尹伊格把花洒归位,伸手拧水阀。
才摆脱他的胶葛,她就遇见伊格。
过了半晌,湿衣裤交到她手上。在那之前,他先从衣袋里取出粗牛皮钱夹,另有一个颀长酒壶,巴掌大小,镀着银铬。最后是柄包有牛皮封套的短小匕首,像是军用制样,刀柄处刻着熊头纹章。
“……”他说,“我看看。”
看了一会儿,此前阿谁猜想又回到心头。
裴芮转头想开口,没想到男人的脸离得那样近,声气又放得那样轻。
不像是做.爱,倒像畅快淋漓地厮打了一场。
灌音笔通体金属漆质,顶端闪着针孔大小的红光。
印象里,只要顾北柯这么称呼过她。
抬动胳膊把毛毯掀到一边,她光着身材翻身下地。床的另一侧还残存着余温,名叫尹伊格的陌生人约莫才分开没多久――或许是五分钟?非常钟?
“芮芮。”身后的男人轰然按合房门,手臂轻柔地环上她的腰。
只看一眼,裴芮喉咙发紧,艰巨做了一个吞咽行动,抓着浴帘的手指略微败坏,“你没锁门?”
她皮肤白得过分,毛细血管也比较瓷脆,连最轻的磕撞都会留下印迹。幸亏规复得也快,待会洗个热水澡舒活血液,到早晨应当就看不出来了。
那张两寸白底证件照里,她还留着长发。
浴巾吸饱了水液,洇湿重坠,黏连皮肤。她拢了拢潮结的头发,干脆将浴巾解开。
唇面上规复了些赤色,细心打量才看出充满了微细的伤害。颀长脖颈上有几块红丝丝的青肿,高出锁骨延长到胸口。白润肩头留着一个完整咬痕,如同两片陈腐的、没了色彩的伤疤。
一扭脸,看到伊格。
回眼发觉伊格还在原地,腰杆挺直,薄唇微抿。
撤除这藐小的瑕疵,他的骨骼坚密,肌肉均匀,紧窄腰间有两道深凹腹线,上方斜着一块晕青纹身。
用薄荷叶包住烟卷一头,塞进嘴角。她没燃烧,只温馨含着,透过烟丝轻浮的辣味来呼吸。
或许是绘制技法特别,映上去的光芒越透亮,焰舌的纹理越了了。
三年前她因伤返国,顾北柯衣不解带在病床边日夜伴随。开初裴芮还非常打动,也接管了他自称为她未婚夫的一番说辞。但是朝夕相处之间,这份打动渐渐沉淀,转化成一种很奥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