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节放丫鬟[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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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元丰阁啊？”老夫人被她的笑传染，亦笑起来。

荣氏微愣，可贵东瑗的主张，老夫人不附和？

最后拿主张的，还是老夫人，跟薛东瑗直接奉告老夫人没有辨别。

然后又俄然明白过来，将来能够从庄子上选陪房！

东瑗嗯了一声，又笑道：“想着快过年了，大伯母事情多，来岁开春更加忙络，我屋里有些事，提早和她说说，免得临时给大伯母忙中添乱。”

荣氏心中大定，看来瑗姐儿说的，正中老夫人的心机。她就抢先表态：“娘，我们瑗姐儿跟在您身边，行事说话学了几分娘的风骨。我听着这主张很不错，您感觉呢？”

荣氏顺势道：“那娘就疼我一回，帮我拿个主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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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问她如何过来了，现在不是晨昏定省的时候。

然后喊詹妈妈，让她把蔷薇带出去。

“是娘赐给瑗姐儿的，瑗姐儿跑去问我如何放出去，我倒是难堪了。娘屋里的人，我可不敢做主，就带着瑗姐儿讨娘示下……”荣氏笑着说罢，看了眼薛东瑗，心中感慨这小女人的聪明。

老夫人瞧着就心中喜好，脸上笑容添了一分，淡然点头：“祖母年纪大了，可贵才有个好觉。躺着也睡不结壮，还迟误了早晨的打盹，干脆懒得睡……”然后又问东瑗中午吃了甚么。

荣氏见老夫人不似方才的清冷峻厉，规复了平常的驯良慈爱，笑容更加安闲和顺，给老夫人福身施礼。

老夫人也笑，她略微沉吟，却转眸望着东瑗：“瑗姐儿，你可有好主张？”

斯须，才听到老夫人呵呵的笑声。

荣氏不由又打量东瑗一眼，她讨老夫人喜好，也是她应得的。荣氏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如此面面俱到的夺目。

老夫人神采比方才败坏了很多，笑容天然了几分，问她甚么事。

“我和瑗姐儿正说你呢，你就来了……”老夫人笑容慈爱，看不出半点悲伤。

荣氏听着东瑗的话，一开端有些狐惑：嫁到庄子里，算甚么好出息？

老夫人微微睁眼，就瞥见了穿戴藕荷色缠枝梅斑纹交领长袄的东瑗，眸光顿时温和下来，笑容亲热：“瑗姐儿来了？来，坐到祖母身边……”

东瑗依言，坐到老夫人身边。

宝巾带着两个小丫环打扫地上的碎瓷，青石砖空中被茶水泅开了一朵淡墨花，别样娇媚。

“行啊，你也感觉不错，就照瑗姐儿说的办吧。”老夫人笑呵呵把东瑗搂在怀里，笑着对荣氏道，“这孩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甚么都晓得！”

“瑗姐儿大了，罗妈妈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吧。”老夫人又道，“等她出去，就让她闺女到瑗姐儿屋里奉侍。”

东瑗进了阁房，幽郁婢女漂渺袭人。墙角摆的还是前次那盘红梅，深棕色虬枝梢头，血梅盛绽，傲视冰冷。

“橘红和橘香两位姐姐的事……”东瑗道，“橘红姐姐都满十八了，橘香姐姐来岁仲春也满十八，我们家的端方，该放出去了。两位姐姐是祖母赏的，原应先问过祖母的，可我思忖着家里是大伯母当家，还是先禀了她，再来奉告您。大伯母也说，问问您的意义，我们就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