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病[第1页/共3页]
“东宫?”赵朴真想到那煞神,“太子不是皇后娘娘的亲子吧,也是皇后娘娘管?崔娘娘不是还在吗?”
花菀和她从小就熟谙,两个小宫女在书院背面的小院子里找到了个温馨隐蔽的角落,常日里就爱凑在一起说八卦。本日是圣寿节,宫里到处大肆道贺,她们这些小宫女倒是刚好没有差使,花菀弄了一篓子的毛豆,央着伙房那边烧熟了,两人悄悄窝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说着梯己话,仲春二才过,这新奇的毛豆,又嫩又甜。
赵朴真道:“你年纪还那么小,你徒弟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再说你徒弟比你大那么多岁……”
两人又说了几句,花菀看着天气感觉宴会要结束了,徒弟要散场了,便和赵朴真告别了。
脚步声轰动了赵朴真,昂首看到是他,还是一身的皇子吉服,脸上仿佛喝了酒,透着酡红,内心却破口痛骂,这煞神是爱上这里了吗?今儿不是天子的万寿吗?他不在前头贺寿,跑来这里何为?怪的是为何每次来,都是顾姑姑不在,只要她一小我在的时候,固然内心腹诽,却仍不得不上前见礼:“殿下万福,是要看书吗?”
“实在你为甚么要出宫呢,这差使多轻松,顾姑姑待你又好,比我那边好多了。”花菀是内教坊云韶司的,因父兄开罪而没入的教坊,罪奴籍在身,赵朴真是土司进献,虽说是良籍,比她也只好上一点儿,不过看着和顺灵巧,花菀倒是个古灵精怪的,这两人能玩到一起外人也非常奇特,只要花菀晓得赵朴真那些鬼点子比甚么都多。
花菀想了下道:“毕竟崔娘娘不在宫里,削发嘛,东宫那边也是要皇后看顾呢。”
赵朴真点了点头,花菀又想起一事,指了指一旁用承担包着的东西道:“前儿你问我有没有不要的琴,我找了张旧的,请人帮手给续弦上了,还能拼集着用,音儿也还准,好好的你如何也想起要看琴来了?”
但是总而言之,能想体例出宫最好了,本来想着在书库里跟着顾姑姑混到放出宫的年纪,现在看来还是要早作筹算才好。
花菀夸大地叹了一口气:“玩玩就好,别当真了,辛苦得很,我看操琴的姐姐,手指都出血了还要弹,弹得不对,徒弟拿起戒尺劈脸盖脸地打!还常常不能用饭,不准睡觉的,弹得好不好,都是徒弟说了算。”她又伸了伸舌头:“幸亏我学的是萧,徒弟对我也好。”
李知珉看了眼中间恰是本身前次来看过的《雪中芭蕉》,伸手悄悄挑了下那琴弦,琴弦颤抖,收回了幽幽有点发涩的声音,睫毛下垂,神情暖和冷酷,仿佛不太欢畅,赵朴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却看到李知珉俄然道:“雪中芭蕉是吗?”说完也不坐下,只是站在那边,两手放在琴上,流水普通的琴声便响起了。
“再说了,”花菀声音放低:“传闻,皇后娘娘放畴昔的人,太子必定不会放在房里,也许很快就能放出去了。”
李知珉伸手接茶,手指却微微颤抖着,手里的茶杯收回了格格的声音,赵朴真看得心惊肉跳:“殿下,您是不是病了?”
花菀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璎珞,传闻那是她入宫就戴着的,应当是她父母给她留的:“你爹娘必然很疼你,归去也许还能找到你爹娘呢。”
花菀点了点头,脸上绯红:“我们两人都是乐籍,在教坊司,不是个头,师父说不如让我谋去王府出宫……在宫里教坊司,说不准哪日就被朱紫看上了,便是没有,比及年纪大了,被送去外教坊司,那更是不堪了……现在在云韶司,旁人还不敢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