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戏言/只那一朵,便叫他觉得如过千山(4)[第3页/共3页]
“沈姐姐,你来的这几年,四哥一向不在江宁,过些日子我带他来,你一见就晓得了。”霍仲祺说着又喝了一杯酒,“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四哥。”
沈玉茗笑道:“那里还用得着他来奉告我?半个江宁城怕都晓得了,前天志兴纱厂的徐老板在这里摆酒宴客,还生了好久的闷气,说他捧了娇蕊半年多,谁知你一从旧京返来,便抢了去,隔着几张桌子的人都在笑……那位娇蕊女人我见过两次,真真是人如其名,娇若樱蕊,女人见了也要动心的,你但是当真了?”
虞浩霆离了陆军部,汪石卿忙个没完,他也就懒得熬在办公室了,只是出了陆军部百无聊赖,连去寻娇蕊的兴趣也没有,一小我漫无目标开着车,不知不觉却到了南园。远远瞥见一片无边无边的粉白嫩红晕染在雨丝里,如同浸了胭脂水的丝绵。
他俄然想到顾婉凝的事,不免有些悔怨,本身常日里只一味厮混,固然虞浩霆和他极亲厚,但他却甚少帮手摒挡江宁的军政,不然,恐怕早就有体例帮她了。
终究,她感觉本身被放了下来,身下一片凉滑,还未展开眼睛,那炽热的男人气味便已压了下来,虞浩霆的唇悄悄在她颊边颈间逡巡。顾婉凝纤细的手指本能地在身畔一抓,满手和婉,竟是丝被,她俄然惶恐起来,却不敢去推他,身材麻痹普通僵住了。虞浩霆一只手环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从她旗袍的裙衩里抚上了她的膝,他手上有长年握枪磨出的茧,从她肌肤上划过,激得她颤栗起来,却又提示着她这是如何一场买卖。
霍仲祺并没有去玉堂春。
“我小时候有一回调皮,偷了父亲的一方端砚去跟人换乌龟,父亲晓得今后光火得不得了,拿了藤条抽我,谁都劝不住。恰好虞伯伯带着四哥到我家来,他一看我挨打,冲上来便替我挡了一下。父亲见误打了四哥,这才停手,四哥一面护着我,一面说:‘谁都不准动我的人!’”
虞浩霆心想,这女孩子本日几番错愕,又淋了雨,喝一点酒倒也好,便回身取了一瓶已开瓶的红酒出来,略倒了一杯底,端到顾婉凝面前。
“打趣罢了。”霍仲祺见她语笑嫣然,蓦地想起顾婉凝那两漩稍纵即逝的酒涡,便感觉心中起雾了普通,茫然对沈玉茗道:“沈姐姐,你眼里看着旁人,内心倒是不是总想着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