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溜儿熟布迷魂局 陆蕙娘立决到头缘[第6页/共7页]
赚得人亡家破日,还成捞月在空川。
那两个媳妇,当日分歧开门出来,却见是一其中年婆娘,人物也到生得洁净。两个见是个妇人,无甚毛病,便动问道:“妈妈何来?为甚这般痛苦?可对我们说知则个。”那婆娘掩着眼泪道:“两位娘子听着:老妻在这城本土间居住。老儿死了,止有一个儿子和媳妇。媳妇是个病块,儿子又非常不孝,动不动将老身骂置,养赡又不全面,有一顿。没一顿的。本日别口气,与我的兄弟相约了去县里告他违逆,他叫我前头先走,随后就来。谁想等了一日。竟不见到。雨又落得大,家里又不好归去,枉被儿子媳妇嘲笑,摆布两难。为此想起这般命苦,忍不住伤悲。不想轰动了两位娘子。多承两位娘子动问,不敢坦白,只得把家丑实告。”他两个见那婆娘说得忧?,又说话谨慎,便道:“如此,且在我们家里坐一坐,等他来便了。”两个便扯了那婆子出来。说道:“妈妈宽坐一坐,等雨住了归去。自亲骨肉虽是一时有些不是处,只宜好好宽解,不成便经官动府。坏了和蔼,失了面子。”那婆娘道:“多谢两位相劝,老身且再耐他几时。”一递一句,说了一回,天气早黑将下来。婆娘又道:“入夜了,只不见来,单独归去不得,如何好?”两个又道:“妈妈,便在我家歇一夜,何妨?粗茶淡饭。便吃了餐把,那边便费了多少?”那婆娘道:“只是打搅不当。”那婆娘当时就裸起双袖,到灶下去烧火,又与他两人量了些米煮夜饭。指台抹凳。担汤担水,一揽包收,多是他上前替力。两人道:“等媳妇们伏侍,甚么事理到要妈妈费力量?”妈妈道:“在家里惯了,是做时便倒安乐,不做时便要困乏。娘子们但有事。任凭老身去做无妨。”当夜洗了手脚,就安排他两个睡了,那婆娘方自去睡。次日朝晨,又是那婆娘先起家来,烧热了汤,将昨夜剩下米煮了早餐,打扫净了椅桌。力力碌碌,做了一朝,七了八当。两个媳妇起家,要东有东,要西有西,不费一毫手脚,便有七八分对劲了。便两个商讨道:“那妈妈且是熟分肯做,他在家里不象意,我们这里正少小我相帮。公公常说要娶个晚婆婆,我每劝公公纳了他,岂不两便?只是未好与那妈妈启得齿。但只留着他,等公公来再处。”
话休絮烦,灿若行了二十余日。来到京中。在举厂东边,租了一个下处,安设行李已好。一日同几个朋友到齐化门外喝酒。只见一个妇人,穿一身缟素衣服,乘着蹇驴,一个闲的,桃了食瓮跟着,恰象那边去上坟返来的。灿若看那妇人,生得:
通俗秘械总徒然,狡计奸谋亦不幸。
五人夜住晓行,不则一日来到京师。整天成群挈队,诗歌笑做,不时往花街柳陌,闲行遣兴。只要灿若没一人看得在眼里。韶华敏捷,不觉的换了一个年初,又早上元节过,垂垂的桃香浪暖。当时黄榜动,选场开,五人进过了三场,大家对劲,个个夸强。沈灿若始终心下不快,草草完事。过未几时发表,单单挖苦了灿若,他也不在心上。黄、何、方、乐四人自去传舻,何澄是二甲,选了兵部主事,带了家眷在京。黄平之到是庶吉人,乐尔嘉选了太常博士,方昌选了行人。稽清知县也行取做刑科给事中,各守其职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