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生野战翠浮庵 静观尼昼锦黄沙巷[第1页/共8页]
烂银一片。碎玉千重。幽馥袭微风,贾午异香还较逊;素光映丽日,西子靓妆应不如。绰约干能做冰霜,整齐影偏宜风月。骚人题咏安能尽,韵客杯盘何日休?
两个在舱中,各问姓名了毕。知是同亲,只说着一样的乡语,一发投机。闻人生见那和尚辞吐高雅,想道:“不是个唐僧。”只见他一双媚眼,不住的把闻人生高低只顾看。气候暴暑。闻人生请他宽了上身单衣,和尚道:“小僧生性不非常畏暑,相公请自便。”看看天晚,吃了些夜饭,闻人生便让和尚沐浴,和尚只推是不消。闻人生洗了澡,已自因倦,搬倒头,只寻睡了。阿四也往梢上去自睡。那和尚见人睡静,方灭了火。解衣与闻人生同睡。却自翻来复去,睡不平稳,只自感喟。见闻人生已睡熟,悄悄坐起来,伸只手把他身上摸着。不想正摸着他一件跷尖头、硬笃笃的东西,捏了一把。当时闻人生正醒来,伸个腰,那和尚流水罢休,悄悄的睡了倒去。闻人生却已知觉,想道:“这和尚倒来惹骚!恁般一个斑斓的。想是师父也不饶他,倒是惯家了。我便兜他来男风一度也使得,如何肉在口边不吃?”闻人生恰是少年欢畅的时节,便爬将过来与和尚做了一头。伸将手去摸时,和尚做一团儿睡着,只不作声。闻人生又摸去,只见软团团两只奶儿。闻人生想道:“这小长老,又不肥胖,如何有恁般一对好奶?”再去摸他后庭时。那和尚却象怕惧的,流水翻回身来仰卧着。闻人生却待畴前面抄将畴昔,才动手却摸着前面矗立耸似馒头般一团肉,却无阳物。闻人生倒吃了一惊,道:“这是如何说?”问他道:“你实说,是甚么人?”和尚道:“相公,不要则声,我身实是女尼。因怕路上不便,遁辞男僧。”闻人生道:“这等一发有缘,放你不过了。”不问事由,跳上身去。那女尼道:“相公不幸小尼还是个女身,未曾破肉的,安闲些则个。”闻人生此时欲火正高,那边还管?挨开两股,径将阳物直捣。无法那尼姑含花未惯风和雨,怎当闻人生兴发忙施雨与风。拖延再四,方没其身。那女尼只得蹙眉啮齿忍耐。
现在且说一个男假为女,奸骗亡身的故事。姑苏府城有一豪家庄院,甚是广漠。庄侧有一尼庵,名曰功德庵。也就是豪家所造。庵里有五个后生尼姑,此中只要一个超卓的,姓王,乃云游来的,又斑斓,又风月,年可二十来岁。是他年纪最小,倒是豪家买卖。推他做个庵主。元来那王尼有一身奢嘛的本领:第一件一张花嘴,数黄道白,指东话西,埋头在官室人家打踅。那女眷们没一个不被他哄得投机的。第二件,一付温存情性,善能休察情面,随机应变的帮村。第三件,一手妙技术。又会写作,又会刺绣,那些大户女眷,也有请他家里来教的,也有到地庵里就教的。又不时有那来求子的,来做道场保禳灾悔的;他又去富朱紫家及村落妇女诱约到庵中作会。庵有净室十六间,各备床褥衾枕,要过夜的极便。以是他庵中没一日没女眷来往。或在庵过夜,或儿日逗留。又有一辈妇女,赴庵一次过。再不肯来了的。至于男人,一个不敢上门见面。因有豪家出布告,制止旅客闲人。就是豪家妻女在内,夫男也别怀疑,恐怕罪恶,不敢轻来打搅。以是女人越来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