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齐东村重摇铁串铃 济南府巧设金钱套[第2页/共6页]
心中迷惑,顺道去看看姚云松。刚好姚公在家。留着吃了晚餐。
许、吴二人回到小银子家拍门出来,说:“从速拿饭来吃!饿坏了!”小金子房里有客坐着,就同到小银子房里去坐。小金子捱到许亮脸上,说:“大爷,今儿赢了多少钱,给我几两花罢。”许亮说:“输了一千多了!”小银子说:“二爷赢了没有?”吴二说:“更不消提了!”说着,端上饭来,是一碗鱼,一碗羊肉,两碗素菜,四个碟子,一个火锅,两壶酒。许亮说:“明天如何这么冷?”小金子说:“明天刮了一天西北风,天阴得沉沉的,恐怕要下雪呢。”两人闷酒一替一杯价灌,不知不觉都有了几分醉。只听门口有人叫门,又听小金子的妈张大脚出去开了门,跟着出去讲:“三爷,对不住,没屋子啰,您请明儿来罢。”又听那人嚷道:“放你妈的狗屁!三爷管你有屋子没屋子!甚么王八旦的客?有胆量的快来跟三爷碰碰,没胆量的替我四个爪子一齐望外扒!”听着就是陶三瘦子的声音。许亮一听,气从上出,就要跳出去,这里小金子、小银子姊妹两个冒死的抱住,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老残问:“这毒药究竟是甚么?你老听人说了没有?”魏老道:“谁晓得呢!因为我们家有个老妈子,他的男人叫王二,是个担水的。那一天,贾家死人的日子,王二正在贾家担水,瞥见吴二荡子到他家里去说闲话,贾家正煮面吃,王二瞥见吴二荡子用个小瓶往面锅里一倒就跑了。王贰内心有点迷惑,厥后贾家厨房里让他吃面,他就没敢吃。不到两个时候,就吵嚷起来了。王二到底没敢奉告一小我,只他老婆晓得,奉告了我女儿。及至我把王二叫来,王二又一口咬定,说:‘不晓得。’再问他老婆,他老婆也不敢说了。传闻老婆归去被王二结健结实的打了一顿。你老想,这事还敢告到官吗?”老残跟着感喟了一番。当时出了魏家,找着了许亮,奉告魏家所闻,叫他先把王二号召了来。
许亮去后。姚云松来函云:“宫保酷愿一见,请明日午刻到案牍为要。”老残写了回书,次日上院,先到案牍姚公书房;姚公着家人告诉宫保的家人,过了一刻,请入签押房内相会。庄宫保已迎至门口。迎人屋内,老残长揖坐下。
次日,又到上帝堂去拜访了阿谁神甫,名叫克扯斯。本来这个神甫,既通西医,又通化学。老残对劲已极,就把这个案子前后景象奉告了克扯斯,并问他是吃的甚么药。克扯斯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又查了一会书,还是没有同这个景象相对的,说:“再替你拜候别人罢。我的学问尽于此矣。”
许亮又奉告老残:“密查实在,吴二荡子现在省会。”老残说:“但是我们进省罢。你先找个眼线,好物色他去。”许亮承诺着“是”说:“老爷,我们省里见罢。”
次日晚间,许亮来禀:“已经查得。吴二荡子现同按察司街南胡同里张家土娼,叫小银子的打得炽热。白日里同些不三不四的人打赌,夜间就住在小银子家。”老残问道:“这小银子家还是一小我,还是有几小我?共有几间屋子?你查了然没有?”许亮回道:“这家共姊妹两个,住了三间屋子。西厢两间是他爹妈住的。东厢两间:一间做厨房,一间就是大门。”老残听了,点点头,说:“此人切不成冒昧脱手。案情太大。他断不肯等闲承认。只王二一个证据,镇不住他。”因而向许亮耳边说了一番详细体例,不过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