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1)[第2页/共5页]

随后，一群宫女拥上前来，将他扶起，替他穿衣整容。一会儿，他发明本身已经坐在离地几尺高、全用锦缎镶织而成的皇位上。宫女们给他拿来靠垫倚在身后。他举目张望，瞥见宫廷非常宽广，数不清的男女奴婢正垂手肃立，筹办听候他的使唤。他不觉暗自笑了笑，心想：“看来，我不像是醒着，又不像是在梦中呀！”他站立起来，随后又坐下。宫女们见此景象，都背着他窃保私语，笑个不断。艾布・哈桑感到局促不安。他用力咬了咬本身的手指，感觉非常疼痛，便大声叫唤起来。哈里发在暗中看着他，高兴得直发笑。

跑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纷繁问他俩：“你们为甚么厮打在一起？打斗的启事是甚么？”

再说艾布・哈桑，他一向甜睡着，直到东方发白，太阳升起。这时一个宫女走到他跟前说：“主上，向你祝晨安！”艾布・哈桑听到宫女这么说，不由笑了笑。他展开眼睛，看到这是一座宫廷，四周的墙壁漆得金光闪亮，屋顶镶嵌着黄金和宝石，两旁的门上都挂着刺绣刺眼的帷帘，屋内陈列着金、银、水晶器皿，地上铺着长长的绒毯，宫娥嫔妃，男奴女婢，成群结队，站立两厢。艾布・哈桑见到此种景象，内心不由感到惶惑，暗自忖道：“我这是醒着还是在做梦？莫非这儿是天国吗？”他闭上眼睛，又重新躺下。一个仆人走上前来讲：“众穆民的魁首啊，这可不是陛下您的风俗。”

当我具有财帛时，

人们围拢过来旁观，异口同声怒斥恶棍汉，让他把钱付给厨师。恶棍汉对世人说道：

恶棍汉和厨师的故事

当我贫乏财帛时，

必将欣喜若狂与你痛饮；

哈里发说罢便仓促拜别。马斯鲁尔走进屋，背上艾布・哈桑，掩好门，跟着主子回宫。当他们返回皇宫时，雄鸡叫声四起，东方已经暴露鱼肚白。马斯鲁尔把艾布・哈桑背进宫中，放在哈里发面前。哈里发对着他笑了笑。

“你扯谎！”

“穆斯林兄弟们，你们来看呀！我明天刚开市就碰上这么个家伙，白吃白喝不给钱，反而开口骂人！”

佐法尔表示服从，然后告别而出。哈里发又把宫娥彩女召来，叮咛她们说：“这个睡着的人一会儿醒来时，你们要在他面前叩吻空中，要围在他四周为他办事，给他穿上国王的打扮，要像服侍哈里发那样服侍他，毫不成以有半点不从。你们要对他说：‘你就是哈里发！’”随后又叮嘱了她们一些应当说的话。哈里发说完后，便到一个埋没的处所，放下帘子睡觉。

哈里发斟满一杯酒，在酒杯里放入一片麻醉药，把它递给艾布・哈桑，说：“指我的生命赌咒，我敬你这杯酒，把它干了吧！”

厨师说道：“他如果付给我一文钱，那么就让安拉把我明天所赚的钱全数当作无义之财奖惩我好了。指安拉赌咒，他确切半个钱也没有付给我，而是吃饱喝足了就走，分文未付。”

哈里发问道：“安拉啊、安拉啊，我的好兄弟！奉告我，你心中有甚么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