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第3页/共16页]
月杀站在窗下,手臂上搭着酒旗,冷酷隧道:“回娘娘,筋骨需求活动,方能康建。”
英睿皇后是仵作出身,验状核阅得格外久些,谁也说不清究竟过了多久,卷宗被撂到桌上时,声响惊得州县官吏和掌柜的一齐打了个激灵。
这时,忽闻皇后道:“韦父,你既然诉称亡子掌心有血,便是对县衙和州衙的尸检存疑,本宫乃仵作出身,一贯不信人言,只问尸语,能给你的答复唯有四字――开棺再验!你可情愿?”
步惜欢呵了一声,对暮青道:“你听听,一个治下不严,一个办案忽视,朝廷的俸禄养了一帮懒官蠢吏,他们这哪是请罪,是在当着镇阳百姓的面儿骂为夫识人不清、朝廷用人不明啊。”
老仵作在街尾煮尸,棺前烧有大量苍术、皂角,酒楼在贩子中段,仍能闻见腐臭之气。韦家长幼在街上捧首哀哭,大堂内,韦父伏在地上,长叩不起,叩拜的却仿佛不但仅是帝后,另有亡子之魂。
老熊和侯天领了江防要务,没能来,但迎驾的将士有一半是当年江北海军的白叟。
暮青啧了一声,扒着窗台就探头斥道:“胳膊好了?本事了?”
门客们不知所谓的“物件”是何物,也不敢张望,就只见宫人端着茶水呈到了帝前面前,圣上漫不经心肠品起了茶,竟再未开口。
这厮的胳膊被元修那一箭伤得短长,过后奔走劳累,耽搁了疗伤治骨的机会,幸亏随船的那些个江湖高人长年打打杀杀,各有各的疗伤门道儿,在海上时,几近甚么体例都在月杀身上试过了。这厮疗养至今百日不足,内伤已无大碍,只是伤筋动骨实难病愈如初。梅婆婆说,这条胳膊没残实属万幸,但想不落下病根儿毫不成能,这一两年需好生养护,今后阴寒时节方能少遭些罪。
学子们早在茶碗摔在门口时就被震碎了胆魄,耳闻帝音,目睹供词,顷刻心防俱崩,纷繁奏事。
“微臣在!”关州刺史李恒猛不丁地被唤到,忙大声而应,声音颤抖。
这日,步惜欢措置完政事踏入书房时已是傍晚,暮青面前搁了一摞檀卷,老仵作正在回禀案情。
老仵作忙谢恩辞职,回家奉告家眷,清算行囊。
学子们痛哭流涕,知县吕荣春伏低噤声,李恒呼道:“臣有罪!”
“休言不知!”皇后一拍桌案,声如春雷,“昨日凌晨,陛下要包那雅间,你支吾游移,神采镇静。本宫问你,人是死在楼梯下的,又没死在那雅间里,那屋子既非凶屋,你镇静何为!此乃命案,知而不报,按律当处杖刑徒役!你可想细心了再答!”
但又能怪谁呢?一出错成千古恨罢了。
“朕没问你话。”步惜欢淡淡地瞥了眼镇阳知县,见其伏低而拜,这才道,“卷宗安在?呈来!”
开试的钟声敲响时,立政殿的门开了,监察院正从殿内走了出来。
李朝荣就在门边,他涵养好,没真扔,只是从怀中取出两封密信递给了李恒和吕荣春。二人接信,莫说翻开,刚瞥见封字儿便啊了一声,两手一抖,密信哗啦啦地撒在了地上!
吕荣春蓦地盯住棍子,闻声大堂里嗡的一声,人言鼎沸!
“门生等……心折!”学子们羞于昂首,更耻于分辩告饶,纷繁哭谢圣恩,泪洒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