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会下雨吧[第2页/共7页]

“我带你去找梅前辈。”季燕然眼底充满血丝，“别说话！”

一群野猿被惊得四周逃窜，鬼刺将云倚风重重顶在树上，哑笑道：“工夫倒是有长进，不过想以迷踪岛的工夫赢我，怕是还欠燃烧候。”

“当时徐禄见你骨骼奇佳，命也硬，便提出要收为义子，带回江南扶养。”季燕然道，“罗入画虽说内心不舍，却更清楚只靠本身怕是医不好你，便承诺了。”

江凌飞总算记起心中未了之愿，他摸索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已被血浸满了：“下个月下个月是乳母的寿诞，这个玉镯我怕不能再去王城了。”

季燕然冲上前，从断墙下将人挖了出来。江凌飞浑身是血，也不知被那残存弓弩伤了多少回，奄奄一息道：“你们没事没事就好。”

鬼刺满目仇恨：“季燕然、季燕然教你的，是我粗心了。”

“没有。”云倚风点头，“暴露马脚的不是婶婶，而是你那‘女儿’，你假装得很好。”

“先把剑放下。”季燕然耐烦劝他，“我们好好谈一谈。”

江凌飞拳头握得嘎巴作响，他一向盯着劈面两人，像是要从脑海中那一片茫茫乌黑里，拼出些许散碎片段。斑斓色块浮动在四周，诸多填塞于影象裂缝间的旧事，本该是极熟谙、极亲热的，却又始终云山雾罩、没法触及，狂躁再度袭上心头，手腕带着鬼首剑一起颤抖，杀意满盈在空空大殿中。

日头垂垂西沉，时候已近傍晚。

“我不想将罪恶推给任何人，只想说出本相。”季燕然道，“大家都要为本身的挑选承担任务，卢将军也不例外。他当年因一己私念，一步走错，才会断送整支玄翼军，你却是以记恨先帝二十余年，厥后更不吝操纵南飞，暗中制造出白河惨案，还试图嫁祸给先帝与老丞相，当至心肠暴虐！”

云倚风：“”

江凌飞血目浑沌赤红，生硬道：“我要杀了你。”

“当真，不过我也有前提。”云倚风蹲在他面前，“江凌飞与玉婶人在那边？”

“我是在帮她！”谢含烟态度倔强，“你那废料一样的娘亲，竟想带着你就那么逃了，还敢诘责我为何要对得起将军！她也不细心想想，若没有将军，焉有她的相公与儿子，我为何不能杀？”

季燕然扯住云倚风的手腕，在落地刹时垫在了他身下。“砰砰”几声，其他两人也前后砸在厚厚外相堆中，都摔得不轻。

鬼刺哑声干笑着,道：“你怕我会吃了他？”

云倚风被方才那一下撞得眼冒金星，艰巨问他：“你想做甚么？”

“你不信赖、或者说是不肯信赖的事情，另有很多。”季燕然看着他，“包含当年的黑沙城一役，先帝在战前已再三奉告，玄翼军一旦受困，朝廷绝无余力派出援兵，卢将军却执意要开战，断不肯走招安之路，你可知是为何？”

“不要！”蛛儿公然遭到刺激，尖叫着扑上前来，想要将云倚风抢回本技艺中。鬼刺被她扯得几乎颠仆，心中愤怒至极，当胸一掌将蛛儿拍得筋骨断裂、腾空飞起，另一手直直伸出，想再度去擒云倚风，却反被虚晃一招，锋利匕首削断腕骨，剧痛还将来得及分散开，面前便又闪过一道红色光影，似银蛟吼怒出海，带着无穷内力穿透胸膛，震得浑身虫豸纷繁向外爬去，乌黑皮肤皴出裂口，鬼刺喷出一口鲜血，如碎骨般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