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之谜[第1页/共3页]
他们家就两小我,又有一挤傍身,分开这里不愁活不下去,天子总不能就为一个逃犯大肆搜捕吧。
颜丰听她如此说,摇点头,将银锁往怀中揣好,又想起甚么,道:“汐凝,我明天带你去洛阳见见齐大夫,你不是总想着去医馆帮手吗?”
“爹,既然没体例逃窜,那你承诺我,上了疆场保命要紧,不冲要锋陷阵,不要想着建功,哪怕当逃兵,哪怕手足皆残,也要留住性命返来。”颜汐凝握住颜丰的手,一双眼睛当真地望着他。
“那边面和外郭城有甚么不一样吗?”汐凝迷惑道。
颜汐凝看动手中写着她名字的腰牌,她属于寒族布衣,属于这个朝代的浅显老百姓,贵族天然是比不上的,但却比那些卖身为奴为妓的好很多,他们入了贱籍,连存亡自在都不能本身做主,而她的身份,固然活动困难,起码还是自在的。
“我一向想找到你的切身父母,但是这么多年畴昔了,始终没有一点停顿,前些日子去洛阳城里将这锁上的斑纹画了给那些走南闯北的贩子看,竟有一人是识得的,说他在蜀中一带见过近似的斑纹,我想,或许你的亲生父母是蜀中人士也不必然。”颜丰说道。
颜丰接过汐凝递过来的锁,摸了摸上面的字,缓缓说道:“我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岁时见到我的模样。”
颜汐凝看颜丰凝重的模样,仓猝将颈间戴的银锁取下,那是她从小就带着的,那锁上刻着奇特的斑纹,上面刻着汐凝的名字。
翌日一大早,颜汐凝便和颜丰解缆去洛阳了,他们走在官道上,汐凝看着周遭的行人,大多是和他们一样只能靠步行的贫苦人家,也时不时有官兵或贵族后辈骑着马快速掠过,在他们身边溅起满地的灰尘,当然偶尔还会有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
颜汐凝点点头:“我不找生身父母,唯愿和爹相伴一辈子。”那父母归正不是顾珩雪的父母,比起他们来,颜丰对她首要很多。
颜丰看她呆住的模样,无法地笑笑:“你八岁那年发了高烧,醒来整小我话都不会说了,他们都说你烧傻了,我倒是不信的,我的女儿聪明聪明,如何会变成傻子呢,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之前的事,怕你是真记不起来了。”颜丰记得他捡到颜汐凝时,她身上就这么一个银锁,救醒她后,她老是一小我沉默的,他问一句她才答一句,但是提及亲生父母,她便沉默了下来,她记得当时她对他说:“今后你做我爹好不好,我没有父母了。”阿谁神情,底子不像一个四岁的孩童,她很聪明,学甚么都很快,八岁那年俄然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活过来却像和之前变了一小我一样,不会说话,对很多东西都很恍忽,过了近半年才规复神智,人虽不如之前聪明了,性子却开畅了很多,颜丰看她终究像一个浅显普通的女孩子了,一向悬着的心才终究放了下来。
“怪不得。”颜汐凝喃喃道,怪不得三年前那些人明知去洛阳修行宫是九死平生,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本来竟是如许吗?连坐,真是好残暴的律法,好狠心的天子。
“爹,我说真的,你看之前那些被拉去修行宫的,我实在是怕,归正我们就两小我,在这里也没别的亲戚。”颜汐凝看颜丰活力了,却刚强地说道,她实在不想颜丰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