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汉室良臣[第2页/共3页]

“老爷，陈留杨章与清河王家丞刘文一干人等求见。”勤叔回道。

“叔荣，这孩子叫个震字？”李固问道。

“勤叔，我每次来，你都在，本日如何才露面？”李固笑问。

李固回道：“我看一定。清河王一贯松散慎重，若生背叛之心，一订婚自前来与你我相同，不会让一个家臣来摸索你我。依我看，你我本在刘文算计以外，刚巧他碰到杨章，便来赌赌运气。”

“杜震，字正朝。好啊，太好了。”中间老管家勤叔也奖饰起来。俄然，出去一名年青仆人，与勤叔私语起来。

第二日入夜，雒阳城中。因震级不大，坍塌的尽是贫民区的危房，繁华地区还是灯火阑珊，真可谓一幕民生凋敝，一幕人间繁华。

“你的恩师，人称关西孔子的杨震？”李固顿时想到了此人。

“老爷，咱家如在如许施粥下去，也撑不过一周了。”勤叔插话道。

杜乔正襟端坐道：“奸佞虽得一时气势，但自古邪不堪正。新君尚幼，早承大业，未立严肃，众臣更当同心搀扶。他日新君亲揽大权，必能肃除奸佞，答复朝野。”

“你是说此事清河王并不晓得？小小一个家臣，竟如此大胆，置主于水火。他就不怕你我揭露于他？”杜乔怒道。

杜府正厅内，老管家勤叔急步出去，见有客人，约莫五十来岁，头骨异突。再看，立即毕恭毕敬道：“本来李大人在。”此人恰是前太尉李固大人。

“人活七十古来稀，我先知天命后才得子，二十年后可否活着，我悲视之。本日恰好你这大博学在，若得你赐字，震儿他也是福分之至了。”杜乔解释道。

“是”仆人回道。

“子坚，你本日可否为震儿赐字？”杜乔问道。

送走李固，杜乔与杨章再续旧情，嘱杨章多住几日，并派人暗中寻觅钟离权兄长踪迹。杨章与杜乔婴儿杜震甚是投缘，整天抱玩，其乐融融。

“这……”勤叔面露难色。

刘文道：“杜大人，李大人，王爷早故意亲身来拜访，只是政务缠身，实在走脱不开，便命小人过来问安。”

“好，现在大汉西部羌乱、北部鲜卑、匈奴滋扰，王爷定能让你重回疆场。”刘文笑道。

“如此也好。”李固再次坐下。

杜乔正要发作，李固拦道：“我二人都是被弃用之人，本身尚保不了，如何能保清河王爷？刘丞你为王爷两代家臣，所思所做也要多为王爷考虑。若你这般‘出兵买马’，定会给王爷招惹费事。”李固这话很较着，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谈了。

“不急，在等几日。明日我们一同先往雒阳拜见杜大人。”刘文道。本来永嘉元年，冲帝归天，李固、杜乔曾荐立刘蒜为帝。虽终无缘，但刘蒜心中一向感念李、杜二位大人恩典。几人商定，杨章、周烈随刘文车马翌日前去雒阳，钟离权则过夜店中等待兄长的动静。四人推杯换盏，直到半夜天方才作罢，各自回房歇息。

“恩，清河王是识大抵之人，定不能容背叛之事。”杜乔心安道。

“恰是，恩师杨公大儒之才，为人朴重不阿，为官公道廉洁，我但愿犬儿今后能像杨公一样，为国恪勤竭忠，立朝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