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安牙侩[第2页/共4页]
钟离权回道:“若我不是道人,怎能晓得这手诀?何况道人从不说大话,你还不信吗?”
钟离权更加听不下去了,喝道:“甚么第几个?”杨章俄然计上心头,拦住钟离权道:“后生休要胡说,他母亲在家中疗养,我们兄弟馋酒,出来喝上几杯,这便回家。”说完,杨章便号召付完酒食钱,拉上钟离权分开酒舍。
……
杨章回道:“他母亲日火线才过身。这事倒是说来话长了,你尽管放心,我们毫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杨章方才喂饱婴儿杜震,见钟离权心机甚重,道:“钟离兄,令兄刚走,你便生思念之情,真是手足情深啊。”
钟离权再问:“你究竟是做甚么的?官差嘛?看你也不像是。”
钟离权正欲再劝,不料杨章此话正被方才进门的一名年青人听得。年青人上前喝道:“歹人,要将这婴儿拐卖那边?”
杨章回道:“你还记得白鹤镇上我们碰到过的那位年青公子吗?我记得他曾说过西羌之地民风浑厚,那边又地处西域,猜想梁贼魔爪难以企及。以是我想持续西进,到羌人之地去。”
后生道:“这个啊?这叫追鬼诀吗?我都不知。”
钟离权、杨章都不敢信赖这后生竟尾随了他们半个时候。
后生想了想道:“那你之前还说这孩子母亲在家,现在却说他母亲日火线才过身,叨教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钟离权一征,看着杨章道:“这,这可否说的?”杨章无法,点了点头。钟离权便将婴儿出身全数道来。
钟离权喝道:“你不懂还要乱花?幸亏明天是我,换做别个修道之人,便要拍死你了。这追鬼诀,专为追鬼用之手诀。你对我用此诀法,便是将我当作鬼怪,当时真是气炸了我。”
杨章、钟离权竟然一征,被他问住了。但是如此陌生人,总也不能把孩子的出身奉告他吧,但现下却又如何解释?
换做别人,早被这彪形大汉吓住,后生倒是怒道:“你们两个歹人,是要将这个婴儿拐卖吗?”
后生道:“此话倒也在理。只是这婴儿的母亲安在呢?”
杨章又道:“钟离兄不必挂怀,我带着孩子就去那边远地区,无人识得,也落得清净。”
杨章愁道:“你这后生,是否脑袋被扇蒙了?若我们真是牙侩估客,现在怎会还在你面前?”
钟离权本不想说话,闻听此话,怒道:“我且问你,你那追鬼诀从何学得?”
钟离权左手曲折食指、中指,大拇指圧住知名指中节,向着后生比划。
旧时秦帝房上琉,落入西京百姓家。雁塔苍柏兰台柳,长安飞雪一夜惆。这一日,世人行至长安,北风萧瑟,日光无华,白雪茫茫,枯木无春,路人昏昏。
后生再道:“你那兄弟,好大的力量。”
杨章说道:“后生不要在折腾,钟离兄念你是热情肠,已是部下留了情,休要再恼了他。”
后生回道:“我只见过伉俪两人或者妇人一人豢养孩子的,如你们这般两个糙汉带孩子的,我倒是从未见过,他母亲安在?”
后生道:“我不是甚么官差。我姓石名岩童,我父亲是做县令的,一心想让我举孝廉,将来为朝廷效力。无法我从小就生性不羁,志在山野。父母前两年过世,我便离家出来闯荡,一边寻访有道高人,一边管管所见不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