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浑无所谓醉道士[第2页/共2页]
邓小闲和他混得熟了,便把内心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你为何放着修行圣地天姥灵山不呆着,恰好要来这越州城,干这吃力不奉迎的捉鬼谋生呢?”
邓小闲听得莫名奇妙,皱眉盯着步安看。
素素在旁接嘴道:“公子恰是要离经叛道。”
他猛地摇点头,感觉本身设想力实在过于丰富,轻哼一声道:“你别被我克死就不错了。”
半坛子黄酒大半都进了这羽士的肚子,他提着空坛子分开时,已经走得跌跌撞撞,却不准别人去扶。
步安感觉有关越州同知的说法多数是误传,祝修齐该当是靠儒门在州府的一层层干系,抽丝剥茧才把手伸进了府衙大牢,当初接连几天不见人,想必就是忙活这些去了。但邓小闲私底下问他时,他就含含混糊,半开打趣地说一句:“你问我师兄背后是谁?哼哼,说出来吓死你!”
步安见他笑得天然,不像是装出来的,心想此民气可真大。
这一晚的越州仍旧热烈不凡,第二天早晨邪月从东山升起,全部都会就像入冬休眠一样,完整变了个模样,家家流派紧闭,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只要初夏的风,卷着灰尘、草茎和花瓣,飘过陈腐的石街。
这风骚羽士喝得已有三分醉意,点头晃脑地说道:“世人都有三魂七魄,魂浊而魄清。怨死则魄散,好死则魂消。三魂上天化鬼,七魄上天化灵。”
隆兴二年的四月二十,是九夕邪月的最后一个阳夜,也恰好是“逢十浣沐”的歇息日,步安和素素两人忙了一整天,把租住的屋子完整清算了一遍。素素固然胆量小,力量却大得出奇,是个做家务的好帮手。
步安进的这支鬼捕步队,官面上是叫“权理越州镇恶三司”,私底下都叫“鬼捕三司”或者“胖爷鬼捕”,前面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源自于它的头子,一个叫公孙庞的火居修士。火居是说的他不住道观,有家有业有妻室,修士则是道门修行者的第二层境地,相称于儒门的先生。
步安喝了一口酒,嚼着咸花生,随口道:“你不恨她?”
邓小闲仿佛从他这句话里尝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更加坐实本身鸿运当头,攀上了高枝的猜想。
因为这个传言,邓小闲就有了面子,不但越州城的修行圈子要卖他三分薄面,就连青莲观反应过来以后,也来重新请他归去。